望淡淡道:“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另些事,比如我为何会用你的形象。”
“用便用了,咱也不敢找你收肖像费不是。”老鲤讪笑,“不过既然你已经提起,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你于我有用。”望大大方方给出答案。
“什么用?”
“你的身体,你的身份,你的血脉。”
老鲤:“……”
有时候,他觉得对方也没必要这么直白。
他第一次怀念起跟人谈生意时,那些曾经讨厌的弯弯绕绕话术。
“大家都是炎国人,说话还是含蓄些吧。”老鲤干巴巴尬笑着。
“呵,说真的,这样子说话感觉还真不错。”望也跟着笑起来。
老鲤怔了怔,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
他仰起头,明明看不清对方隐入阴影的脸,可他的目光却好似可以穿透一切,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
“你在学习齐言阁下。”老鲤肯定道。
“可惜,有些东西我注定是学不来的。”望突然拿起一枚棋子,“手谈一局?”
“围棋吗?我可不擅长这东西。”老鲤自觉跳过刚刚的话题,“如果是五子棋的话,我倒是会一些。”
“可以,反正这所谓的棋,规矩都是人定的,下什么棋都只是在既定规矩中厮杀罢了。”
望一枚黑子落在棋盘正中心:“你若是愿意,大可你下你的五子棋,我下我的围棋。”
老鲤嘴角抽搐两下,老老实实按照围棋规矩落子。
黑白二色的棋子互相落下,棋盘两侧的人都不再开口,似乎完全沉浸在这棋局之中。
过了片刻,老鲤眼睁睁看着望一枚黑子落下,终于忍不住有些牙疼道:
“你这个人,下棋不讲章法啊。”
“因为你太弱了。”望说得直白。
老鲤一脸被伤到自尊心的表情,手中也开始没有章法,落子变得随意。
“你确定要这样?”望问道。
“如果我输了,会怎样?”老鲤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