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城急报!”
“二十万秦军踏破岚若关,直奔金陵,今夜就能越过望城山!”
“报!”
“寞城军报!”
“祝南王……直逼京城!”
妘长意勾唇莞尔,瞥向胜券在握的苏忆桃,“你在等司暮救援?”
听到她的话,苏忆桃的眸光陡然一暗,偏头看向妘长意,有些自嘲地说:“他是祝南王祝暮泽——朕在等你…咳咳……”
“嘶~你说你这人……自己道心破碎,却帮我家剑主明悟道心,真不知道是不是欠你的!”妘长意摇头晃脑地抱怨着,“回头记得请我家剑主饮酒,他可惦记着你。”
苏忆桃终于舍得把手从大氅中伸出来,拍了拍妘长意的胳膊,“好,到时候一定请锦剑主喝最烈的酒!”
“这还差不多……我只帮你杀一人,想清楚了告诉我。”内力在苏忆桃体内游走过一个周天,帮她疏导淤血,同时也把她的身体状况摸了个清,满目遗憾,低叹一声,默默收回覆盖在她背上的手掌。
“朕还以为妘前辈会扫平咳咳咳……千军呢~”
“你想多了,杀太多人,会遭因果缠身的。”
“我入江湖,便辞朝堂。”
苏忆桃却牵强地扯动嘴角,勾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妘前辈……咳咳咳,妘前辈可比我清楚秦军战力,以你所见,杀谁合适?”
妘长意将手中剑向天空一抛,又随意伸手,稳稳接住,指尖捻着翠青色剑穗,“那就杀芈白鹤呗,秦王一死,三军大乱。”
“咳咳咳……”苏忆桃闻言,再次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拿着罗帕的右手紧紧捂着嘴唇。
等她咳过一歇,终于缓过气来,动作隐晦地用罗帕边缘擦了擦殷红的唇瓣,把帕子攥在手心,借着袖口的遮掩,偷偷把染血的手指缩回黑色大氅。
妘长意的五官何其敏锐?
在苏忆桃咳血的时候就闻到了这股浓郁的腥味,但她什么都没多说。
这都是苏忆桃自己的选择,而她也不是救死扶伤的神医。
“别别别…那芈白鹤不过是秦军放在明面上的傀儡,你杀她不是帮幕后之人名正言顺地上位吗?咳咳咳……”
妘长意笑了笑,没有接话,她当然知道这芈白鹤不过是个傀儡,只不过是试探苏忆桃对当今局势究竟掌控了几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