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表姐只怕老毛病犯了,特别冷。”
听见缪宛洲此话,缪太太吓的不轻,伸手出摸了庄小兰的脑门。
触摸之下,那种刺骨的冰凉从手心处传遍好全身,吓了她一大跳。
庄小兰是她带出的,要是在路上出些什么事就糟了。
她那厉害的婆母可不好惹。
“咋这样冷?小兰,你自个也大夫,你这一身体可以撑到归府么?”
庄小兰冻的贝齿发抖,冷到极限时居然有两个感觉在她体内交替,一咱是冷的难受,极想找个温暖之处缓解。
另一种是感觉也并不陌生,是那一回在深山中,她发现自个是明清朗一个鱼饵时,那种绝望的寒意从心中深处弥漫出,她并不觉的难受,反倒觉的非常舒坦。
她喜欢那种全身沁水一样冰凉的感觉,孤自冰封,要寒冰把自个裹成一个厚厚的冰皮茧,舒坦的她近乎想讷叫出。
她沉浸在自个的世间中,笑的诡谲,全然不知道身旁缪宛洲慌乱失措的叫,还有缪太太正焦灼的指挥着丫环们把火盆中的火拔的更旺些,再去取她的大车里搁着的狐狸皮子。
另一边,龙王和龙母娘娘的神像后是个空阔的大殿,身穿道衫的白发老人正拿着拂尘烧着一张黄纸。
不知道那黄纸是什么材料所制,燃烧的火居然不是平常的颜色,而是剔透的蓝色,非常好看。
黄纸眼看就要把他所有化为灰烬,忽然大殿门给打开,一阵风吹过,生生把那燃一半的火吹的熄灭。
老人蹙起了眉头,抬头见那开门的人。
来人一顿,似见着老人惊异万分一样,又恭顺的说:
“原来师叔在这儿,清朗可有打搅到你?”
老人注视他半日,眉头舒坦开,笑说:
“正好,本座找你有一些事要问。”
“噢?”
明清朗跳了跳眉,满脸闲适的踏入大殿,
“师叔所问何事?”
仙道子说:
“听雲澈说,曾在春萍镇偶遇师侄,师侄已过起了清闲自在的乡间生活,还娶了妻室,不巧,那女的还是我精心抚育的药人?”
明清朗收起笑,讥诮说:
“叫那雲澈出,我和他对峙。”
“对峙?”
仙道子扶着胡须轻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