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何事去兵营里寻我?”
庄小兰委曲的伸出胳膊给他看。
走近两步,见着她胳膊上的红痣,明清朗刹那间就僵在原处,脸面上调色盘一般变换不定。
心头琢磨着,她委曲屈的给他看护宫砂是什么意思?
“你!”一想起如今天凉,她却露着胳膊,又忙向前把她衣袖放低下,说:
“大冬季的,你咋一直挽着衣袖?”
接触到她的肌肤,果真真是冻的如寒冰。
他说:“你身子中冷毒未清,要穿厚实些,切不可叫自个冻着。”
整只胳膊都冻的没知觉了,明清朗正一边呵气一边给她搓着。
他的手掌好温暖,比那手火炉还要暖。
她委曲的吸了下鼻,眨巴着眼,尽可能叫自个的眼挤出一些泪花来。
明清朗不敢瞧她这眼色,只搓着她冻僵的手掌。
此刻,他的脑海中也正一团糟。
想着如果她提出那种要求咋办?如果先前,他好好警告她一通,认清自个的身份,全都是为克制毒性,他们各取所须就是。
可如今,他如果还瞧不清彼此的心意,他就真真的白活了。
在外,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妇,又彼此有心,她提出那种要求不是该是的么?
庄小兰独独还搬过他的脸面,就叫他看着她泪眼蒙昽的眼,而后她委曲的说:
“相公,你师弟欺我。
我今天去找你了,可碰着黑子昴了。”
“什么?”
看着她的手掌,再联想到黑子昴……明清朗拼死命的摇着头,不不不,这咋可能。
可她委曲的模样……还冻了自个的胳膊,这事又不可能空穴来风。
他皱了眉,沉声,说:
“明日我去问子昴。”
庄小兰怒了,不爱他这温吞吞的模样,抽出自个渐暖的胳膊,高声说:
“还有什么好问的呀,你还是不信我?你那师弟对我有意见,老撺掇你搞死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就是他给我搞上的,你快瞧瞧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