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朗垂眼,眼色也逐渐深起。
他心头一阵冷笑,他有家么?
庄小兰低下眼瞧他,瞧他这失落的表情马上为方才的话懊悔了,恨不得把自个的嘴缝儿起。
她咋可以说这种话?对谁说都行,却万万不可以对一个没有家的人讲,明清朗必定是难过了。
庄小兰抿嘴,坐下来和他平视,正儿八经赔不是:
“清朗,对不住呀,我不是存心提起家的。”
明清朗抬头瞧她。
“我也没有家呀,你说家在哪里便在哪里。
既然在番禺,那咱就快去回好了。”
“恩?”
“近乡情怯嘛,我理解,可家总是要回的嘛。
呀,不如我们明早就动身吧,你这伤口没什么大碍,有我在,赶路没问题……”
“好!”
明清朗马上道。
庄小兰呛的莫明其妙。
她本意是想哄哄他的,到底方才提及的事叫他难过,没料到他这‘好’字答复的这样利落。
你丫这哪叫近乡情怯,分明就是归心似箭嘛。
额额……好吧,谁叫明早就动身此话是她自个讲出的。
明清朗用行动表明他确实归心似箭,在庄小兰洗刷时,他已麻遛儿的收拾了行郑,还站门边冲黑子昴吼了一喉咙。
“子昴,收拾行郑,明天一早出发。”
没一会传来黑子昴猩睡蒙昽的抱怨声:
“三更半夜的叫收拾行礼?还要不叫人睡觉了?”
没一会传来更多的抱怨声:
“吵叽咕什么?收拾个行礼吼这样高声做甚?扰人歇息,还有没人性了。”
庄小兰拉了拉明清朗,说:
“你这样高声做甚?明早来收拾也不迟。”
明清朗慷慨陈词的说:
“轻声了子昴可以听到?”
庄小兰瞬时哑音。
黑子昴是有这样个毛病,睡觉睡的实,还爱赖床。
……他们3个是偷摸走的,天没亮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