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兰焦虑的踱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头慌的厉害。
黑子昴笑说:
“庄总,咱们全都没慌你慌什么?要真有人杀来了也不叫你拿尖刀和人拼死命去。”
他可记的庄小兰拿着把匕首和雲澈拼死命的,雲澈那腰间估摸还留着庄小兰留下的疤。
天知道她在慌什么,庄小兰停下,拉开门叫了声:
“伙计,来。”
这间客店的伙计才给隔壁送完茶汤,听见庄小兰叫了,忙不迭的跑来。
“贵客,有何吩咐?”
庄小兰说:
“可有纸笔?借我用用。”
店伙计一看,他们住的可是上房。
纸笔虽说贵,可给上房的客人用用还是能的,其他人用用还要另收费,笑说:
“贵客你稍等。”
庄小兰自然是不知道借个纸笔实际上是要收费的,因此她并没有多想。
店伙计的动作好快,一会就端着碟子上来了,碟子上搁着文房四宝。
“贵客,你请用。”
“谢谢呀!”
庄小兰道了谢,拿着文房四宝入了屋。
她磨了墨,就奋笔疾书起。
黑子昴好奇,站在桌前看着。
“女贞子,当归,黄芪……”这是治体虚的病人,实际上是老人用。
黑子昴轻轻一惊,说:
“你这是给庄爷开的方子?”
庄小兰点头,说:
“不错,爷病情无大碍了,就是身子还非常孱弱。
等我把这方子开好了托人送至救世堂去,戴小昭知道咋办。”
庄小兰想,她心神不宁的大概就是挂念着爷的身子。
庄户人家都怕花钱,这一些药对她来讲没什么,对庄户人家来讲是舍不的花的,她走了,不说叔婶们舍不舍的给爷用药,就爷自个估摸就舍不的。
除去方子,庄小兰还给戴小昭写了一封信,就是对自个此行的交待,还有托他照看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