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驰表情扭曲一瞬。
陆炤说完又低头看着趴在床边地毯上的时奕,抬脚将人踢开一点,然后自己霸占了那个位置,距离乌乐澄也就更近了。
他指了指乌乐澄的腿,很正直地说道:“季隐在摸你的腿。”
“你们不是恋爱关系,他不能摸。”
乌乐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双手攥住季隐的手腕把他的手扯开了。
陆炤面容英俊,又一贯地不苟言笑,当他板着脸说着什么时就很容易让人信服。
毕竟小鬼也不知道这个满身正气的男人也偷偷摸过他的腿。
陆炤决定快速地解决掉这个宿舍人员饱和的问题,“这里人太多了,我叫人来把他们都带走。”
“过程可能会很吵,你可以暂时去我那里住。”
乌乐澄还没回答,季隐抬眸瞪着陆炤,没好气地说道:“你有病吧?”
流浪狗就躲在角落里偷摸看着不就得了。
跑来当什么正义的警犬啊?还想哄骗小兔。
神经。
徐方驰也跟着嗤笑一声。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火/药味十足,仿佛一不小心就要炸开。
乌乐澄倒是没感觉到,他坐在季隐的腿上,目光在几人脸上转来转去,直到他的脚腕被人抓住才收回目光,伸手去抓季隐的头发。
但很快小鬼就发现抓他脚腕的人不是季隐。
乌乐澄咦了一声,将脚翘起来,歪头顺着手的主人看去,发现居然是左鹤尘。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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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鹤尘头痛欲裂,眼前尽是重影,耳边是陌生的嗓音在对话,只有呼吸间能嗅到属于乌乐澄的气味,让他暂时觉得心安。
他坐起来揉着额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床上摸索,直到握住少年清瘦的脚腕才停下。
“乌乌……”
他嗓音低哑地喊着,一转头却看到数个身影,瞬间怔住。
床边站着的两个背着光,只能隐约看出一点面部轮廓,是一直在纠缠他老婆的两个狗男人。
而床上那个左鹤尘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身份。
是老婆曾经养过的最有威胁性的金毛狗,至于地毯上趴着的那一团黑乎乎的,左鹤尘不太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
但也是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