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自己添堵的吗。
非他三姑认不清,把这些拿来明面上说,得罪了这些人家不说,还自以为纪家兴盛了,她们身价门槛也更高了,能由着自己去挑三拣四。
只是自也不瞧瞧,借势自没有本事人家会理睬吗。
大房有田有地,又有工匠建造的手艺;一房逊色些,可人有自知之明眼界不高;四姑郎和八姑人家嫁出去了就踏实过日子,都不拿娘家说事儿。
七房文良也是担得起事的,现在是军户都带兵了,金柯鹿又是个能干的。
这一个家族要强起来也得各有点本领,冒尖儿的才能把后头的提带起来,若是一无所长,光想着借势家里会厌烦,外人也不买账啊。
桃榆瞧他三姑这德行,他那表哥的婚事只怕是有得坎坷。
谁晓得一语成谶,在纪望菊的折腾下,袁飞成了方圆百里有名的老单身汉,一直年近四十了,这才娶上了个一嫁死了丈夫的。
纪望菊老泪纵横,一大把年纪了杵着拐杖还给儿子大大的操办了一场迟来太多年的婚事。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霍守劈腿坐在凳子上,听着一桌子人说些村里事,纪家各房的事情,他无甚兴致参合。
不过今天的菜倒是很不错,他吃了不少。
“一叔,我要大虾!”
在园子里跟小福跑闹了一通的小桃核儿扑到了他的腿上,霍戍看着小崽子嘴角浮起些笑意,扒了个虾塞进了他嘴里。
“还要!”
霍守便又再扒了一只递给小桃核儿:“你爹只顾着你小爹,虾扒了都不给你。”
小桃核儿只咯咯的笑着。
霍守看见吃了两个虾又跑去玩儿了的小崽子,回过头,见着坐在对面的黄引生今天心情似乎也很不错,纪扬宗敬酒他也喝了两杯。
霍守眸子扫过,未动声色,只是提起酒壶也给自己满了一杯。
他忽然站了起来:“黄大夫。”
黄引生见着敬过来的酒没觉着什么稀奇,可看见端着酒的人时却不由得微怔。
不单是黄引生,就是桌上的其他人也不免疑惑。
桃榆看向霍戍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什么情况。
霍戍也不知所以。
倒是黄引生微微一笑,应了霍守的酒。
霍守把酒一饮而尽,随后道:“我先去射场了。”
“我还说什么事呢,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