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来到二人面前,抱拳行礼道。
“李将军无须多礼。本官还要祝贺将军虎威,保我泽州无虞,更是击破高闯,立下不世之功啊!”
余行则笑着拉起李征的手,脸上都快笑成花了。
“余大人说的极是,李征你这次立功不小,皇上必会重赏!”
谢文举也笑的十分和善,向北拱拱手道。
还别说,这文人说话,就是让人听着舒坦。比起谢文举那干巴巴的称赞,听的人舒服多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余行则这般吹捧李征,李征自然投桃报梨,拱手道,“大人谬赞了,若非大人在后方运筹帷幄,定下方略,再加上监军大人竭力保障粮草不缺,又亲临战线鼓舞士气,还有这几位锦衣卫兄弟舍生忘死,为诸军做出表率,末将哪里能击退那高闯?”
李征这话一出口,余行则与谢文举等人脸上的笑容便更盛了。
包括谢文举身后那几位锦衣卫,都觉得李征还挺会做人的,很上道。
唯一觉得不爽的是真正做出极大贡献的缙绅们,他们不仅出钱出粮,还时不时被那个死太监用刀子威胁,晚上甚至都不敢睡太熟。
但眼下,李征感激了所有人,却是对真正有贡献的完全无视。这情况委实令他们个个憋屈,但却无人敢发出什么不满。
他们委实被谢文举给整怕了,委实太难了。
一行人将李征迎入城内,余行则吩咐准备酒宴,为李征接风洗尘。
“奋武,这次斩获如何?”
在这种小范围的酒宴之中,余行则一边劝酒,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华国人一向有酒桌上谈正事的习惯,往往不经意之意,却会谈到最关键的问题。
“斩杀流寇至少过万,只是可惜大部分首级无法收缴。”李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中带着伤感,“官军伤亡一千五百余,几乎是两败俱伤!”
“才一千五百人?”
余行则与谢文举二人几乎同时惊呼道,相互之间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大的一场会战,官军正面击退数十万的流寇,但损失竟然还只是千余人,这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确实如此,伤亡太过惨重了,这都是末将的责任!”
李征一仰头,再次饮下一杯酒,委实心疼啊!
“李将军说笑了,区区一千余人,又有何惜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