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如深井,映在烛光下,添了异样的绮丽。
江白砚温声道:“不必忧心。只要是你的,痛意也叫人欢喜。”
这个念头在他心底根深蒂固,多日前便已萌芽。
将她的疼痛取来,融进他身体里,亦算一种亲密无间的交合。
施黛:……
她知道江白砚的某些想法不正常,过去相处时,他往往有意隐藏。
到今天,是装也不装了。
“那,”施黛抬起右手,腕上铁锁漆黑,“这个呢?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白砚:“七日前。”
是他知晓容器真相后不久。
施黛没反应过来:“那么早就准备了,一直没用?”
施敬承不在府中,江白砚有意的话,完全可以把她强行掳走,关来这地方。
烛光倾洒,江白砚的脸孔半明半暗。
他语气稀松平常,像说起不值一提的玩笑:“你不是嫌我脏么。”
施黛陡然失语。
他习惯刀口舔血的生活,哪舍得把她也拖入泥潭。
江白砚固然有怨,垂目瞥见满手血污,一次次打消困住她的念头。
贪求她靠近,又欲推她远离,截然相反的心绪拉扯不断,唯有屠戮更多妖物,才勉力压下躁动。
如今施黛自投这片罗网,哪有让她逃开的道理。
江白砚忽地倾身:“喜欢我?”
施黛点头:“嗯。”
她语含不满:“你别乱动(),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身前的少年低眉一笑?(),回应她的,是笼罩而来的柔软温度。
江白砚探入她口中,毫不费力撬开齿关,有意厮磨般,拖着她吸吮勾缠。
他此生憎恶受人桎梏,独独面对施黛,只愿同她纠缠不休。
江白砚声线微哑,重复问她:“喜欢我?”
“嗯。”
施黛好不容易抓住一丝空隙,仓促深呼吸:“喜欢你。”
得到满意的答复,他笑意更深。
“不够。”
吐字滚烫,江白砚用舌尖勾勒她唇齿的形状,伴随抑制不住的轻喘,声色袭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