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缇倒着酒,心里泛起一片恶心,转而想起今晚前来的目的还没完成,她又换上一脸笑容。
同张胜抿了几口红酒,被红酒沾湿了的裙子穿在身上委实难受。
应缇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包间。
此次以防万一,她带了两条裙子,都是黑色的,款式很是相近。
不过一件便宜,一件昂贵。
她没想到这么出师不利,才刚开始那件昂贵的裙子就遭了殃。
换好裙子,她又检查了一下别在左胸旁侧的胸针,表面看是胸针,其实是微型摄像孔。
她一再检查,确认无误后,补了补口红,返回包间。
包间内的热闹比之刚才更胜。
原来是一行人已经开始打牌了。
应缇不懂牌,只能在一旁看着,其间,张胜想让她帮忙打,她摇摇头,说:“我看您打就好。”
牌桌上最忌说话,尤其女人。应缇深知无能的男人总是把不如意归结到女人身上,她的父亲便是如此。
自她站在张胜身边,她一向都是安安静静的。
张胜晚上的牌运不错,身旁的好事者打趣道:“看来应小姐旺你啊,今晚的牌跟上了马达一样,一回比一回好。”
张胜咬着烟瞥了应缇一眼。
应缇得到眼神,说:“是我衬了张总的光才对。”
一桌人愣了下,皆是大笑。
牌打得有点久,久得应缇都有些犯困,但又不怕旁人看出来,她干脆一边看着,一边默念以前背过的剧本。
这一背,便有些入迷。
直到身边站了人,她还没回过神。
楼淮站到应缇的身旁,看她两眼,目光淡淡。随后他目光转了下,转到了张胜手里的牌,他看了两秒,随后微伏了身,伸出手,拿起一张牌,丢到桌上。
楼淮不请自来,一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丢了这张牌出来后,牌桌上的人都笑得有些勉强,于是一圈下来,每个人打得心不在焉,速战速决地结束了这轮牌局。
应缇之所以注意到楼淮,还是因为他微伏的身体,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臂,以及那充斥在周围的冷冽的雪地里松树味道。
应缇定睛一看,见是他,头皮都发毛,先前被他西装摩擦到她的手臂,都泛着冷意。
她想,楼淮怎么来了?
今晚这个酒局她提前让江航打听过,来的人里根本没有楼淮。
不等她反应,原先围在牌桌前的人这会都回到了酒桌前。
张胜和楼淮打过招呼后,见他对自己态度淡淡的,便要拉着应缇的手走开。
下一秒,令众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赶在张胜碰到应缇的前一秒,楼淮揽住应缇的肩膀,将人往怀里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