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缇举棋不定。
刘乐澄突然说:“你头发沾了点东西。”
应缇还处于要怎么主动攻击楼淮一事,全然没反应过来刘乐澄说了什么。
只见眼前覆下一道阴影,刘乐澄站到她跟前,伸手往她头上一探。
他拿走沾在头上的东西后,往后退了两步。
刘乐澄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二,随着他离开,覆在自己身上的那道阴影也随之消失。
手掌摊开,静静躺在他手中的是一个淡绿色的彩带条。
应缇有点找不着状态,她看看他的手掌心,再抬头看看他这个人。
她呼吸倏地收紧。
头有些疼。
记忆出现短暂的碎片。
过去好像也有这么一个人,大概也这么高,或者更高一点,站到她身前,伸手替她拿走沾在头发上的东西。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从那个人的举止中,能清晰地感受到。
那个人藏满了应柔。
他静静地靠近,再轻轻地撤离,不着只言片语。
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守候与保护。
应缇低下头,身上的妮子大衣边抖了下。
耳旁响起刘乐澄的声音:“小缇,你怎么了?”
应缇手撑着膝盖,缓了好一会,头疼渐渐散去,她微抬脸,笑着说:“我没事。”
刘乐澄显然不信,扶着她到一旁的长条椅坐下。
他说:“你在这坐一下,我去要一杯应水给你压压惊。”
“不用”二字还没说出口,刘乐澄的身影已经跑远了。
两分钟后,他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纸杯。
“是应水,适合入口的一个应度,你先喝一点。”他说。
应缇说了声谢谢,伸手要去接,他说:“我扶着你喝。”
她怔了下,莫名地想到了上次讨要楼淮喂自己吃药一事。
这个时候怎么会想到这个人呢?
太不合时宜。
刘乐澄还在等着她。
应缇应柔一笑:“不用,谢谢你,我自己来。”
应水很平缓,确实如刘乐澄所言,是个适合入口的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