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起身,行了一礼,并不显得慌张局促,也不似前辈们那样夸张的情绪外溢,而是带着一种寒门学子的理性、含蓄。神态真诚、正直。
在座的诸位面目瞬间肃然,心生防备。
今儿扮演落魄贵族的裴珺也是目光一凛,眼中利光闪过。
咋?温故这“椒房贵戚”要装“寒门学子”了?
不会吧?
这小子不会也要学他们演一出吧?
莫非也是早有预谋?!
连坐在上首的赵家父子俩,心也悬了起来。
不会吧?
不会这么一会儿已经学歪了吧?
然而站在堂中的温故,行完一礼之后却没有多说。
亦没有含蓄。
要经费的事情怎能含蓄?!
只是前边几位前辈已经激情演绎了一番,他这位后辈就不演了吧。
咱直接点。
于是,温故镇定从容地,掏出一份手稿。
三军大佬们心下一松。
看来只是走正常流程,相对而言,确实含蓄。
但考虑到温故此前办过的事情,他们依然保持着警惕,心中猜测起来。
手稿究竟写了什么?
难道是引起热议的景星坊万福园?
但一坊之事哪能跟他们三军要事相比?
又或者说玻璃和煤炭?还是其他事情?
可望远镜和显微镜不适合拿到这里谈论。
除了这些还能有啥?
各方猜虑之中,福生在赵家主的示意下,快步过去接过手稿,递给赵家主。也不多看,回避到一旁,静候命令。
赵家主翻开手稿,原本也以为是坊中事务,待看清第一页的图画,面上顿时肃然,整个人都坐直了,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