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崔谨柳眉一横,拉起崔谈回头叱曰:“今日我偏要留他在家,你们不服,尽管去将爹爹请来。”
崔授身体康复后便将公务搬回官署,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回来,崔谨比谁都清楚,故意拿话唬人家。
那两人面面相觑,再看一眼隐在暗处的临舟,默默让路。
崔谊和正院所有下人皆被崔授禁足,鸟都飞不出去。
自己行动受阻出不去,也没个人能通风报信,不知娘亲状况,崔谊整天以泪洗面,憔悴清减。
她顶着哭得肿成核桃的眼睛发呆,难过欲死,忍不住又趴在案上流泪哭泣。
“谊儿,谊儿,乖,不哭了。”
崔谈看到心疼坏了,双目含泪给妹妹擦眼泪哄她。
崔谊抽抽噎噎,将脑袋拱进去而复返的兄长怀里,呜咽着喊他,“哥哥,呜呜呜。。。。。。我们怎么办啊哥哥,呜呜。。。。。。”
她透过朦胧泪眼,隐约瞧见哥哥旁边的身影,恍惚抬眼。
“姐姐!呜呜呜,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救救娘亲,娘亲她。。。。。。她。。。。。。呜呜呜。。。。。。”崔谊难受到说不下去,一直哽咽。
崔谨跪坐到她旁边,将她搂在怀里哄慰,“不着急,母亲怎么了?小谈你来说。”
“我也只知其大概。”
崔谈摸摸崔谊额头,席地坐倒,轻拍妹妹后背,“每次我休沐后从家里去国子监,母亲都会亲自送我,这回,她没来。”
“我担心她身有不适,专程到正院探望,守门人告诉我母亲染了风寒,不便见我,催促我早去国子监,免得误了时辰。”
“当时我怕迟到,并未多想,可之后的几天越想越不对劲,那天守门的瞧着眼生得很,不像平日侍奉母亲的。”
“我放心不下,偷跑了回来,正院只有谊儿。”
“她一直哭,话也说不大清楚,我大概只听明白了些许,几日前的晚上父亲凶神恶煞对母亲动手,之后母亲便失踪了。”
“。。。。。。”崔谨了然。
定是继母和景陌的事情暴露了。
。。。。。。说不定爹爹知道得比她还早,只是从前没心思理会,到这次才腾出手来处理。
她本想先安慰妹妹弟弟,只是夫妻吵架,不会有事。
但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很明显爹爹容不下继母有私情。
他会如何对待继母和景陌,崔谨也不敢细想,只觉背后阵阵冷汗,不寒而栗。
哪怕弟弟妹妹年纪尚小,事到如今,一味瞒哄也不是办法,只怕会适得其反。
崔谨走出门外,唤来临舟,提心吊胆询问:“继母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