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定南侯府的小世子,霍云章。
一年半过去,当日那坏脾气小孩长高了些,在侯府养着,皮肤也白了,身形也逐渐有了少年模样。
见着眼前谢无陵,霍云章一时都不敢认。
一张清秀脸庞变了又变,最后两道眉头紧紧拧着:你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一开口,还是熟悉的欠揍调调。
也将两人又拉回从前相处时的随行自在。
属下拜见世子。
谢无陵朝霍云章行了个礼,再次抬眼,眉眼弯弯:谋逆大罪,还活着就不错了。
亏你还笑得出来。
霍云章没好气哼了声:我早就与你说过,昌王并非良主,你就是猪油蒙了心,死活不听。现在好了,弄成这样
一句活该到了嘴边,视线扫过谢无陵脚踝与手腕溃烂的皮肤和伤痕,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罢了,再说那些也无用。霍云章无奈叹气。
谢无陵见着这小少年,年纪轻轻,却一副少年老成的忧心模样,不禁好笑:许久未见,小世子还真是愈发稳重了。
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笑话我。
小世子怎可这样想属下?
谢无陵道:我如今到了这个人厌鬼嫌的地步,你还愿送我这旧将一回,我心里别提多感激了。
霍云章瞟他一眼,见他虽还是那副混不吝的笑模样,但目光中的诚恳灼灼明亮,不住又叹了口气。
这个谢无陵啊。
实在是可惜了。
若非家书送去宁州耗费时日,来不及等祖父的回复,自己今日本是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