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葵子的遁光落了下来,落在了一片焦红的山崖上,另一名赤袍雄壮中年人早在那边等着了。
这中年人袒着胸口,强壮的肌肉上显出一缕缕红色烈焰纹理,头发狂野,如同燎燎火焰。
“烈云道友,这就是新入门的小师弟。”
“宋沉,这是你在地火口的师兄,说来和你还有几分特别的缘分。”
宋沉拱手道:“烈云师兄。”
那赤袍中年人和善地笑道:“我姓阙。”
宋沉:。。。。。。
阙烈云道:“说起来,那出征北地的阙大将军还是我侄子。
你。。。我也听说过,分家的女婿,可却是外姓女人。
此番回去,不若你再娶个我本家的女人,带着你那分家彻底并入我本家好了,今后你我关系也能更深一层。”
宋沉想了想,问:“那不知我能为师兄带来什么?”
阙烈云看向天葵子,哈哈笑道:“师弟挺懂事。”
天葵子道:“师弟现在怕是还惊魂未定,我稍稍了解了下之前师弟在我山上的表现,他向我山中一名汤姓弟子询问过那四名被炼成了人丹的弟子,他谨慎的很,怕不是早有怀疑。今日我带了他来,他见了真相,心底还不知绕了多少弯,在想着什么呢。”
说罢,他看向宋沉道:“师弟,是不是觉得我们是魔宗?”
宋沉道:“阙师兄,是不是魔宗,我并不在乎,五行宗是魔宗,那我就是魔。”
天葵子扫了眼远处,像是在感知什么,然后道:“那六人还在探索,时机还未到,我们还有不少时间。烈云道友,既是你师弟,又是你阙家人,你不妨和师弟说说几句交心之言,告诉他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宗门吧。”
阙烈云点点头,然后看向宋沉道:“师弟,如你所见,皇城观中有不少人会被我们炼制成人丹,甚至我们还会做些别的在你看来是恶的事。
可是,若没有我们,大雍早就被外敌攻陷了,大雍早就没了。我们如此默默地守护着大雍,保护着这国土,让这里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官府征税,我们炼几个人丹,消耗一些耗材,又怎么了?
不说远的,之前晋国细作引来的那头鼠妖,要不是我们,瘟疫能这么快停止?
当然,我们也没有让瘟疫那么快平息,因为皇都北郊的黄泉地需要一些新鬼,所以我们稍稍放任了几天。
可。。。若是没有我们,那瘟疫何止是拖延几天,怕是几个月都算是少了,到时候死的人和现在死的人相比,差距可不小。
再说食髓鹤妖,这些从北地来的食人妖,当然是得到了我宗许可才过来的。。。
可是来了此地后,我宗为其划定活动区域,没让它们进城吃人,可若是没有我们,那何止是食髓鹤妖,怕不是更多妖魔早就一拥而入,将大雍变为了一场盛宴之地。”
宋沉没说话,因为他看到阙烈云眼中的眸光忽的锐利起来,锐利中还多了几分贪婪。
大地上,这火灵之地的妖兽齐行奔踏,将远处那六道身影冲散。
外门弟子不会遁术,所以跑不了。
此时那六人看着奔腾而来的火系妖兽,一时也有些呆了。
“分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