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手电的光辉,被黑暗压制,显得是那般的杯水车薪。
吴斜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些烦躁的摸摸身上的护身符和匕首,看它们是否都放在该放的地方。
在外界足以让一片小树林都亮如白昼的强光手电,在这儿还赶不上两节一号电池的普通款。
迥异的环境规则,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吴斜,他又迈进了另一个隐秘的世界。
啊~!没有素素小姐,也没有闷油瓶,还有他的邪门运气和王胖子的乌鸦嘴,也不知道番子能不能扛的住……
无量福生天尊,弟子一生拾金不昧,卖东西从不临场二次涨价,还请您老人家保佑我们早日和闷油瓶汇合,在此之前,如果要坑,请先紧着四阿公一行人霍霍,他们造的孽绝对比我们多。
梁柱倾颓,瓦片散碎,行走之间吴斜的眉头皱起,不仅因为呼吸时越发的难受,还因为,这种种情况都在表明,这座地下的宫殿似乎经历过一场动乱。
难道那大门不是坠落时震掉的,而是被人为推倒的不成?
灰蒙蒙的尘埃落在迎驾的铜车马上,墙壁前摆放的石雕,似乎有些残缺。
吴斜正想走近些看看,就听见王胖子一声哎呦。
摔了个四脚朝天的王胖子,从鞋底抠出了个黄澄澄的子弹壳,摸起来还残留着几分出膛时的温度。
“有人先到了,还发生了冲突。”
华和尚点起冷焰火,连续射击的弹孔,引得他们发现横梁上的死人,继而发现了那些纤细的蛛丝一样的线。
那些线没有什么粘性,反倒是具有不俗的韧性,比起蛛丝更像头发。
但有谁的头发能够这么长,并挂满整个陵宫的屋顶呢?
吴斜想:海底的禁婆应该不会出现在雪山吧?
吴斜又想到了门口祭坛上青铜鼎里传出来的异香,禁婆的骨香虽然也带点甜意,但远不及鼎中的甜腻,禁婆的香气不如青铜鼎的黏腻勾人,是更为清爽宜人的那种。
……
王胖子爬到梁上,每一步都踩得梁木发颤,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的解体。
王胖子摸走了死尸身上的手木仓,又拿走了弹夹,解开防毒面具,一张白人的面孔泛着青色,嘴巴大张,一脸的痛苦扭曲。
“贼他娘的,还真是阿苎那个臭娘们的人!”
王胖子看了看对方腰带扣头上的编号,拎着人翻了个身。
“奇怪,这人怎么后脖子上也长头发?都把人给挂起来了。”
王胖子拿刀砍了两下,那‘头发’意外的坚韧,正在犹疑是拿火烧烧还是剜个脖子的王胖子,被吴斜招呼着赶紧下来,别做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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