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却又是第一个直接陈兵边境以固守的人,他定是在江南已站稳脚跟,势力逐渐壮大。
张韩深以为然,听得入了神,而后清了清嗓子,“咳咳,你果然……一直在默默深思,却又一言不发,其心必异。”
贾诩背心冷汗顿时就出来了,方才他喝了酒觉得困顿,已经在打瞌睡了,所以根本就没听到多少。
好在是曹昂悄悄在张韩一侧,给他使了个眼色,嘴唇一动,悄悄示意道:“扬州袁术。”
张韩也不逗他了,笑了笑,轻松的道:“他说,数年空虚其身,几乎已死,且落下了病根,这些年身体虚弱,需静养,已经不能跟随行伍出征。”
他特地点了益州,不过想来入蜀中的道路十分艰险,非数月半年不可达,估计川蜀的朝贡也很难送上来。
但,总得有先后之别,他们已经答应了戏志才,而且戏志才的理由,更让人无话可说。
“须知当年我部众全数死去,换我一人逃生,军中还有不少人,说我贪生怕死,不敢死战舍命。”
张韩则是坚信不疑,认为郭嘉定也会和祭酒一样,暗中请在座的人进言,要撇开祭酒自己去担任此位。
他这些年,的确身子不好,不可追随主公南征北战,甚为遗憾,此时欲将此机会让与我。
“臣附议。”
典韦吃得也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上来就提贾诩,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被推搡着出了大堂。
张韩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后,我不敢死,也就不能再冲锋于前,因为背负了许多人的遗愿。”
“将投奔于他的那些乱事旧贼,都一一封赏,甚至,将江东诸地的官职重新划分,这样一来,可令他不悦愤怒,仿佛如囚桎梏,左右掣肘,这个时候,他定会不满。”
刘协咂了咂嘴巴,感觉曹公很轻松自然,的确不像掺杂了私欲。
“臣附议!以催取今年朝贡,向扬州下诏,以试探袁术之意!”
“哎哟,典司马轻点……”
“眭固。”张韩纠正了一句,让郭嘉想起了这位……因为奔逃的时候没有跑过属下将士而被张韩所杀的河内郡部将。
此刻,郭嘉脸色一寒,沉吟着张韩所说的这些话,甚至脑子里能浮现戏志才的神情。
“陛下,臣的意思是——”
“他实则……又不像北方袁绍那般富庶,底蕴雄厚,肯定很难大放相赠,如此施为,定有好处。”
这番话,引起了诸多大臣的议论,令刘协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却又无法劝说什么。
“他说,”张韩回忆起来,话风一转,挑着眉道:“诶,不对,你方才那话不对,你是祭酒举荐的,难道我不是吗?”
一旦大战、鏖战,还是要看能拿出多少精锐之师,光是数量其实并不足够。
董承悻悻地走向一旁,暗中盯了张韩一眼,他那说辞好似早就准备好了一样,自己还能被他利用。
“其兵马增派约五万,其中,所领将军大多是当年因乱而武装自保、不奉朝令的人。”
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罪张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