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气血旺盛,因为才转道,应濯尘对各样都很新奇,抱着某种清澈的求知欲。
幸好师妹细心配合引导,他的心境和感悟在合修中次次稳定了许多。
等彻底结束,青年捡起发带,给自己束好长发。
栗音想了想,拿出了一枚香囊,递给他。
应濯尘看见她的信物,黑眸垂敛,忆起季小道君腰间那个。
青年伸手接下,随后稍作思考,剑修的手指执剑时最清晰,给自己系香囊时反而有些笨拙。
过了一会儿,他才把东西系在了腰间。
原本朴素的打扮里,多了一枚饰物。
他又张嘴要问对不对,栗音连连点头,应濯尘便跟着微微点头。
见他佩戴好,栗音又递出了一枚:“这个是给你师父的。”
黑眸倏尔定住了,凝视她递出的另一枚信物,许久才伸手接下。
“好。”
应濯尘黑眸沉顿,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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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舍一片死寂,连山风也收了势,忽地,门开了,弟子回来了。
一袭黑衣静立在庭院中,师父似乎一直在等他回来,闻声,黑眸冷硬,转向他。
他们师徒一脉相承,眼睛也肖像,视线对接了一瞬。
一眼看尽,徒弟眼睫低垂,敛落了眸光,不远处,师父已经手指颤抖,好似怒不可遏。
他违背了师父的命令,没有去闭关也就罢了,还偷偷跑去找她!
现下回来了,云谏一眼看出,他的身子丢了,腰间则缀着一枚香囊,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庭院里响起了一声脆响。
应濯尘没有躲,受了师父的一记耳光,受力微微侧首,脸颊转瞬浮肿,嘴角隐隐溢出了一点血渍。
他垂着眼,辨不清到底是何想法,兴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是师父你教我的。”
应濯尘说道。
“我是教了你那些话,可我没教你去爬师娘的床!”
云谏气极,再度抬手,应濯尘站定没有动,低垂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