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说的哪里话”一旁曹德也赶紧起身替自己兄长赔罪。“我这兄长向来好『色』,往日分明是见一个纳一个若是如此还要说嫂子善妒,那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只好劝嫂子早日和离,省的遭此罪了”
不止如此,便是夏侯渊也上前对曹『操』赔礼“此事其实起因于我刚刚我迎公孙郎中回来路上,恰好遇到这卞姑娘的幼弟被人欺凌,郎中出言劝解了几句,便带着她幼帝回来交与我安顿,我又去寻妻姐,妻姐这才招来卞姑娘询问一二,得了她点头后方才做主去让家人找卞姑娘义父将人买了下来实在不想兄长居然有所思”
“我”曹『操』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兄长”这下子,连曹洪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酒杯拍在了案上。“一个侍妾而已做主人的难道要把送给客人的礼物再讨回来吗你要是真缺女人,等安利号的商路铺成了,我掏钱,从安利号那里给你买一百个鲜卑女人过来伺候”
曹『操』勃然大怒“我且等着你的一百个鲜卑女人”
不过,这声呵斥之后,曹孟德终究是重新坐定下来,然后以目光扫视过堂内众人只是,眼见着自己这边的人个个委屈和不解,而那边娄子伯也是冷眼打量自己,韩义公更是面有愤然,似乎觉得自己侮辱了公孙珣一般既如此,便是曹阿瞒向来对女人真『性』情,此时也是不禁心凉起来
“既如此”曹『操』无奈之下连连朝堂上众人摆手,只能扭头亲口问道。“文琪以为如何”
一直没开口的公孙珣听得此言,也是缓缓捧杯答道“孟德兄可知道,你在这里紧咬不放,我身边的美人却是全程颤抖无言我公孙珣虽然于女『色』之上并无贪恋,但人之常情所在,也有怜花之意。她一个乐户女子,自少便孤,如今既然已经做到我身侧,我又岂能让她反复所有,为人所轻呢”
身旁卞玉当即松了口气。
而曹『操』也是彻底泄气“既如此,且随你们吧”
话说,若说刚开始公孙珣还有些盗人妻被抓现行的畏罪感,但随着曹『操』那边的人物一个个出言反过来去怼曹孟德,公孙珣这才恍然大悟是了,此时这卞玉终究不是为曹『操』生下继承人的正室,乃是一介流浪歌伎,身份比一般侍妾还低,而曹孟德的正室夫人乃是丁夫人
现在夏侯渊有所误解并促使丁夫人将此女赠与自己,自己理直气壮嘛没看到所有人能都觉的曹孟德这个形状才是最理亏吗
再说了,既然自己此行破除天命之说,然后心思渐长,那如此美人,主动依偎过来,自己又如何取不得呢不过,此番宴饮闹成这样恐怕是继续不下去了,自己也不好继续再拖延时日了,不如明日便辞行走人吧
当然了,事已至此,当日晚间,卞玉也免不了要亲身侍奉,公孙珣也自然把这位卞姑娘变成了公孙氏的卞夫人。
正所谓丰润可餐十九余,
红花正艳七月初。
春风十里兖州路,
珠玉晨『露』总不如。
说来也怪,公孙珣这一晚居然没觉得太热
而等到第二日,公孙珣按照昨日所想,堂而皇之与曹孟德告辞而走。而曹孟德此时终究是理『性』了不少,也不去看那车内的卞氏姐弟,倒是挽住眼前男人的手,依依不舍了一番毕竟这一次,再相见时真的是不知何年何月了一个只见了两面的歌伎,也着实不该为此生分的。
“孟德兄,且记潭中相语。”一时间,公孙珣也是颇为感慨,只好与对方把臂相别。“金鳞岂是井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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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一时感慨,也只好笑语相对“文琪先行一步,我自当勤勉自持,他日必将后发而至”
“希望如此吧”公孙珣也不再言语,便接过一旁曹仁捧上来的践行酒,与对方共饮而尽,然后便酒驾打马而走。
就这样,公孙珣与韩当、娄圭骑马在前,卞夫人与她十岁幼弟,还有几个丁夫人所赠女婢乘几辆车在中,几名侍从在后压阵至于那些卞姓乐户,公孙珣早早的与他们一些财物,又说了安利号的名字,来与不来就不是他该管的了总之,七月流火,天气渐凉,公孙珣一行人辞别曹『操』后,便径直往河北而去了。
然而,一行人缓缓沿原路往北走,才行到梁国不久,就迎面遇到了一队分外眼熟的白马骑士。
“少君”领头之人在官路上迎面看到公孙珣,便立即滚鞍下马,就在路边下拜,然后奉上一封书信。“吕佐吏说有重大消息,遣我等迎面来寻少君”
公孙珣当即肃容想都不用想,吕范如此焦急和严肃,必然是魏郡交接人质时出了大事
果然,刚一在马上撕开信封匆匆浏览一番,便看到上面当先写到魏郡交接一事,而再往下看,公孙珣干脆面『色』苍白了起来。
“少君,不知魏郡出了何事”娄圭在旁见状也是不由焦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