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他就开始训斥——
“你说你,名字名字不知道,地址地址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事干嘛?”
齐冀也不是没有脾气:“你冲我嚷什么,你本事大,你去查呀!”
“我去查?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
齐冀不接这锅:“谁闲了,我也每天按时打卡的好不好?”
齐祯听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天里,除了打卡的时候你冒个头,其余什么时间还能看见你?”
齐冀:“。。。。。。”
“既然你这么能跑,那行,这事就交给你了。”
齐冀都听懵了:“什、什么意思,你、你该不会让我去跟踪我哥吧?”
“不然呢?”
齐冀直接炸了:“你疯了吧,这要是被他知道,还不把我剁了?”
两兄弟隔着一个天花板在那吵得不可开交,而此时,四十多公里外的客厅,却静得针落可闻。
奶酪乖巧地窝在沈屹骁身边,偶有抬头,但见主人睡得沉,它连“喵呜”声都没舍得发出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在梦里,他看见了她。
看见她坚定不移地转身,看着她的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快要看不见她了——
他突然惊醒,眼皮陡然掀开,光线乍亮。
不再是梦里的那个夜晚,没有昏黄的路灯,没有婆娑的树影,也没有她。
只有一堵墙。
原来是梦。
梦里的画面并不陌生,然而他已经很久没再梦到过了。
一声“喵呜”声传来。
沈屹骁看向腿边那团白,恍惚的神识渐渐清明,他攥紧的手也一点点松开。
奶酪睁着它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直到沈屹骁突然提了提嘴角,她才大着胆去嗅他身上的浴袍,软软的,暖暖的,它一跃跳了上去,毛茸茸的脑袋在他心口蹭了又蹭,等到沈屹骁把手贴在它脑袋上,它这才安生下来。
沈屹骁拿起旁边的手机想看一眼时间,这才发现有一条短信。
是夜浓发来的:「钥匙放在门口了,谢谢。」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短信是两个小时前发来的,也就是说她十一点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