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软着身子骨从卧室的床上挪到了客厅的沙发里。
点开手机,看见南禹早上从六点五十后接连发来的几条短信。
「卡真的能用了。」
「谢谢姐姐。」
「姐姐,他没有为难你吧?」
一连几个姐姐,让夜浓看得直蹙眉。
说真的,之前还真没人这么喊过她,说不上来是不习惯还是怎的,夜浓在心里默念这几条短信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是人家喊的也没错,虽说自己的年龄是虚报,可终究还是比人家大了五六岁。
五六岁的年龄差看似不离谱,可还是能感觉到明显的代沟。倒不是相处时的聊天内容,而是对待一件事的应激反应。
就好比昨天在会所,听到南禹对沈屹骁毫不留情的挑衅,她会瞬间反感。
所以那句「你刚刚的用词和语气,我很不喜欢」,不仅是她条件反射下的第一反应,也是她的心里话。
以为自己一走了之就能解决问题,结果可好。
不知这位年轻气盛的弟弟又口出了什么狂言,竟然让沈屹骁一气之下把他的卡给停了。
所以说,人总是要为自以为是的嚣张和狂妄买单。
如今可好,账单摆在了她面前。
就这么让她束手就擒的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硬生生送到了隔壁那位的面前。
夜浓没回南禹的短信,她神色恹恹地把手机往身前一卡,又闭上了眼。
人总是越睡越懒,越懒越不想动。
窗外天气不错,然而却被她荒废到了日落三竿都没迈出家门一步。
不过下午的时候,夜浓听见了外面有动静声,但她却纹身不动地歪在沙发里,一会儿电影一会儿综艺的,一直看到深夜。
周六一整天的荒废,换来的是对周日出门的期待,尽管这期待来得莫名其妙,但总归不用窝在家消耗她的情绪了。
不过七点,沈屹骁的短信发来:「起了吗?」
夜浓眯眼瞅了眼时间,又把手机塞到了枕头下面。
没两分钟,耳朵骨又被震了一下。
还是沈屹骁:「准确来说,从凌晨十二点开始,你今天的时间就是我的了。」
好烦,比那个南禹还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