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些,对于宋禾打着的歪念头却没有动摇。
在他心里,这种夺人所爱的事竟似乎更有吸引力,更是坚定了他的内心。
这几天来,萧盛运的心中不断盘算着,也暗自开始了行动,左肩上扛了一个麻布麻袋,里面装了一些为钱老太准备的山货物件儿。
这一次,他是抱着必胜的心态前去,脚步也是迈得坚定了些。
白色绸布还挂在额上,他身边没有带着任何的手下,径直往萧家大院子走去。
天色阴沉了下来,萧盛运站在大门口,整理了几分心情。
他知道钱老太最吃哪一套,脸上挂着些笑意盈盈,把头上的白色绸布拢了正,脚下装着一瘸一拐,往屋里走去。
“娘啊。”萧盛运哭嚎着,眼见着钱老太从屋里迎了出来。
“盛运啊,你这是怎么了。”钱老太看着他的模样,眼睛里都可以挤出水来,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萧盛运没有说话,被钱老太搀扶着,往屋里走去。
钱老大给他到了一杯温水,转身坐在他的面前,“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娘给你出气。”
在母亲的面前,自己的儿女永远都只是个孩子。
钱老太也因此忽略了这萧盛运本来是个山贼的面目,只是想着自己的儿子有出息,替萧家争光添彩。
萧盛运装模作样地抽泣着,与他一副全身凶狠的刚硬模样,全然不符。
“那个萧烈,娘,你瞧我这伤口都是他打伤的。”萧盛运不顾事实真相到底如何,编造着谎言想要说服钱老太。
可钱老太自然是无条件地相信他,看着他头上的伤口,不知如何是好。
这宝贝儿子无论如何作恶多端,可在她的眼里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钱老太一拳击在圆桌上,“真当这个家没人做主了,我老太太还没死呢,没有王法的畜生。”
这话从钱老太的口中说出,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不知道这萧烈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大罪,惹得斑白发丝的老人如此动怒。
而萧盛运看着钱老太的模样更是起劲了,“娘,我怕您在这个家里受欺负,儿子不孝,不常在身边。给您带点山货来,您就敞开了吃,不够了再和儿子说。”
这一话说从他口中说出竟然可怜无比,可那些山货也是寨子里吃剩下来的残余,在钱老太的眼里也是他的一份孝心了。
“这家里我做主,没人欺负我,再者我不同意的事情,谁说也不行。”钱老太双手叉腰站着,话语间透露的也是些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