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有点耳红。
她垂眸,轻咳一声:“咳咳,医生您说。”
“我现在要听一下孩子的胎动。”
说着医生半屈膝跪了下来,视线恰好与坐着的绘里齐平。
淡淡的松香尾调似乎混上了消毒水的气味,不难闻。
骨相优渥的手拿起听诊器挂在耳朵上,金属的探头隔着纱裙贴在肚子上,微微拧着眉,严肃中带着叫人不敢轻易搭话的沉重。
他凑得极近,彼此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好似是要贴在她的肚皮。
感受的冰冷的听诊器在自己肚皮上划过,微妙的战栗感叫人有种,从尾椎骨腾升而起的颤意。
她条件反射的动手挡住。
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泛着淡淡的绯红,在白皙的皮肤显得尤为诱人。
幸村放肆的打量一番,眼中透着惊艳的色彩,食欲大开。
蹲在她身前的男子轻挑眉梢,恍然道:“是太冰了么?夫人。”
尾调的夫人二字念得格外缱绻,半抬头,鸢紫色的瞳眸便落在了她的眼中,带着点笑意:“我注意。”
不知道为何,绘里总觉得他笑的很是狡猾。
葱白如玉的指尖捏着听诊器,从挺争气里是可以听到肚子里孩子的胎心,但这显然不是非专业人士能够拿捏的技术。
幸村只能在里面听到一堆混乱的杂音,但这并不妨碍他装腔作势。
“嗯——”装模作样这种事幸村还是能够拿捏,听了片刻,他皱起眉,“幸村夫人可否把衣服掀开?纱裙有些阻碍我听诊。”
什、什么?
掀开?
她穿的可是连体长裙!
有种微妙的眩晕感。
幸村表情维持一贯的精英气场,平静的仿佛这只是一场单纯的会诊。
不得不说,穿着白大褂的幸村看上去真的非常有感觉,那种精英感扑面而来。
再加上对方说话时的语气,会不自觉的带上上位者的严肃,以至于绘里此刻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抖M。
幸村微微一笑,笑容依旧和煦。
“夫人可以躺到小床上。”
他指了指书房放着的软椅,放开就是小半张床。
绘里看向幸村医生,对方的眼神很平静,深邃无波。
像是被灌了迷药一般晕晕乎乎的。
躺在软椅上,晕乎乎的绘里往一旁看去,穿着白大褂的俊美医生此刻正俯身,阳光落在他优渥的眉宇,透着微光,有一种叫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四周极静,面对那双平静的眼眸,绘里不自觉的捏起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