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商陆想都没想地就回答道:
“行啊,你问呗。我要是知道,肯定都会告诉你的。”此时的他还在对着跑得慢的伙计隔空挥拳头,吓得后者一个不注意给撞到了柱子上,眼冒金星的还摇摇晃晃,那模样逗得商陆给哈哈大笑,停都停不下来。
瞧着他这丝毫不设防备的样子,曲荷抿了抿唇,真想直接就把心里话开门见山地说出来。但话到嘴边,还是先曲线救国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道:
“昨儿你和陆姐姐一起去往管府,可有发生什么稀奇的事情吗?”
“有啊。我跟你说,掌柜的掏出来了一件神奇的……”说着说着,商陆竟然难得的哑了声。他吧唧了两下嘴唇,心虚的目光不时瞥到戴一松的身上。
虽然后者帮他代写了检讨,但是,他还是心有疑虑地不能随随便便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
感受到他的视线后,戴一松却是一脸坦然地提出来,直说是自己有事要忙。正好这会儿陆晚凝请的大夫也到了楼下,戴一松就赶紧迎上去,指引着大夫往楼上去了。
知道大夫是要去给那神秘的姑娘看病,曲荷的八卦之魂开始燃烧。她多想就这么跟上去也一起看看热闹,可是却被商陆一把抓住,直愣愣地将她往雅间里拖。
青年还在念念叨叨地对她说道:“来来来,跟我来,听我跟你说昨晚都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硬生生被折磨了将近一个时辰,曲荷才被商陆给“刑满释放”。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才总算是勉强地将那些由商陆强行灌进去的“英勇事迹”给甩了出来。
按照商陆所说,昨晚他们过得那叫一个起伏忐忑。尤其是歇斯底里的大夫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他说:“祖师爷教导过,娶妻当娶贤,千万不能娶大夫人那种疯子一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可听着这话,曲荷却莫名感到了不舒服。她眉头紧蹙,最后还是忍不住对商陆进行反驳道:
“但是,如果镇朔州黄全不在家里外面搞出这么多幺蛾子事情来,大夫人也不会被逼到这种程度啊。她确实是不理智、甚至有点疯狂不假,但促使她疯狂的因素里,镇朔州的行为明明占了很大一部分……”
说着说着,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不忿。不只是为了那素未谋面的大夫人,更是为了她那冤死的娘亲,甚至是她自己。
为何这世上总是对女子颇为苛责,乃至将女子视为不祥、灾难、洪水猛兽?
难道她们真就生来背负罪孽?
不,这根本就是污蔑。
咬着下唇,曲荷瞪着商陆,眸子里不由自主地染上两分怒色。
瞧着她心情恶化,商陆却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