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温故故意没有提醒南锦屏这个事情,开心的等着南锦屏的字迹同他一模一样那天,他们就是同款情侣笔迹了。
那也太幸福了吧!
邴温故坐在书案上替南锦屏批改,一开始南锦屏还能陪他熬着,后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邴温故改完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邴温故小心翼翼的上床,轻手轻脚撩起被子,可是还是弄醒了南锦屏。
南锦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疼道:“又不着急,你非得今个批完干什么!”
邴温故道:“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这次写的太好了,我看着看着就入迷了,忘了时间。其实你现在写的很好了,这本话本子没有几个真正错字,有几个字错了,不是你不会,应该是马虎了。”
提起这个南锦屏得意,“我自己也发现了,这本写的时候,没什么不会写的字,你也不想想我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整日都用来学习了,进步能不快吗。”
南锦屏来到吉县也没放松学习,到了这边邴温故给南家人和邴家人另外请了一个秀才教他们知识。南锦屏整日里无所事事,就跟着这个秀才一起学习。他自己经常会看一些更深奥的书,看不懂的地方就去请教秀才或者邴温故。所以这几个月他的进步十分迅速。
“快睡吧,你明日还要去衙门呢。”
南锦屏答应了邴温故就开始装修起铺子,南大哥和邴四郎听说后,都过来帮忙。
邴温故意识到这段时间陪南锦屏的时间太少了,没有给予南锦屏足够的陪伴,就开始有意识的每日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看南锦屏。
邴温故刚走进铺子,就听到南大郎同南锦屏谈论起铺子的装潢。
“温故,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南锦屏惊喜。
邴温故笑道:“我来看看你铺子装修的怎么样?”
南锦屏高兴的同邴温故讲述他的想法,邴温故没有插言,静静听着。
南锦屏讲完,邴温故才夸奖道:“很有想法,不错。”
南锦屏就笑了起来。
“邴夫郎,你看这边这样搞可以吗?”装修的匠人询问。
“你过去看看吧。”邴温故道。
“好。”
直至看到南锦屏离开,南大郎才走上来,“弟婿,我知道你疼小弟,不忍心看他在家闲的无聊。可是我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让他开这种娱乐性的茶楼,你会被人攻讦的。”
刚才南锦屏在这里,南大郎万万不敢说这些,不是怕南锦屏不满。而是南大郎知道,邴温故会不高兴他当着南锦屏的面说这些话。
于是南大郎选择背着南锦屏讲这些,果然没有当着南锦屏的面讲,邴温故便没什么特殊的情绪变化。
“如果不能解决旱情,便是夫郎不开这茶楼,我也一样会被攻讦。”
“可是……”
“没有可是。大哥自从来到吉县,你包括岳父岳母,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你们都怕我有朝一日会变心,纳二色。你们身为旁观者都有这样的担忧,我夫郎身为当事人怎么可能没有这些忧虑。”邴温故讲话坦坦荡荡,直来直往,反而把南大郎弄的结结巴巴。
“弟婿,不是,我们南家没有……”
邴温故抬手打断南大郎的解释,“人之常情,不必多言。”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让夫郎出来开茶楼。”
“无论何时,无论是谁,事业都是一个人的底气。有朝一日,当夫郎站在事业的巅峰,往下俯瞰时,我也只不过只是他的一个仰望者。到那时候他的内心就会变得强大而自信,自己便可以给予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南大郎沉默,邴温故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炽热的目光,抬头望去,就跟正看着他的南锦屏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