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进去,我真的认识邴大郎。”李二娘阻拦平安关门。
平安怜悯地看着李二娘,“小娘子,你既认识我家阿郎,便该知道他多损,何苦上门讨这羞辱。”
说完,平安不顾李二娘阻止,把大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李二娘气的一把摘下自己插在头上的簪花狠狠扔在地上,并且用脚使劲碾碎。
这是她今早上特意买的簪花,就这么一朵破簪花,要她五文钱。可没办法,她要见邴温故,不能不大出血。并且怕邴温故眼烦,没敢疏妇人发髻,特意疏了一个未出阁小娘子才疏的发型,结果就这……
不是说邴温故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为了她还跳了河。这就是为她投河的态度。
李二娘子愤愤不平地回了投宿的客栈,气的口不择言对李氏道:“你不是说邴大郎一直对我旧情难忘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去找他,他不认我就算了,竟然还对着我吐了,说被我丑的。”
李氏万万没想到这个结果,傻了眼,“这,这不能吧?”
“不能个屁,我亲身经历还有假!”李二娘怒道:“娘,你是不是平日里传了太多谣言,自己都分不清自己说的真假了。”
“怎么会呢。邴大郎真的为了你跳河了,你跟他退亲后,他就投河了,这事村里人都知道啊。不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谁?”李氏喃喃。
“二娘子,你不要气馁,要不你明个再去试试。”李氏提议。
李二娘子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她千里迢迢找上汴京,绝对不是为了得到这么两句话。
无论如何,邴大郎她都要拿下,不成功便成仁。
邴温故被南锦屏扶回房间,故作虚弱地依靠在软枕上,一条胳膊搭在额头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好难受,还想吐怎么办?”邴温故真的说着的时候,还不忘偷偷觑南锦屏的表情。
果见南锦屏脸色不好看,南锦屏冷哼了一声,“怎么头疼,佳人千里投奔,该是喜的晕了头吧。”
哎呦,小夫郎这是吃错了呢!
小夫郎总算开窍了,不是从前无知无感的状态,邴温故紧张中又带着些许小洋洋得意。
邴温故一下就坐起来,歪着脑袋,凑近南锦屏脸下,他的脸距离南锦屏的脸只有一指之距,南锦屏微微一抬头,就会撞上邴温故的脸。
“吃醋了?”邴温故问。
被邴温故这么明知故问,南锦屏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吃醋,脸顿时红了,目光游移,不敢看邴温故的眸子,
“我,我才没有。”
邴温故双手捧住南锦屏的双颊,轻轻将他脸朝向自己,迫使南锦屏不得不看着他。
“快让我看看我漂亮的小夫郎好好洗洗眼睛,否则我怕我会被丑的吐一宿。”
“油腔滑调。”南锦屏酸不溜丢道:“我怎么记得有个人还为了人家投河了呢,那会儿把人当天仙,这会儿怎么就成了无盐女了?”
“夫郎,在我眼里,谁都比不得你,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俊逸的小哥儿。”
邴温故的双目认真而坚定,没有一点点戏谑的笑意。
“我的心一直都很小,小到只能容进你一个,连容我自己的位置都没有。”
邴温故的眸色很深,仿佛没有星的夜空,看一眼整个灵魂就会被吸进去,从此沉沦。
南锦屏觉得自己连人带灵魂都沦陷在邴温故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彻底陷落
南锦屏望着邴温故的脸,剑眉星目,如山岳峻峭的高鼻梁勾勒出邴温故深邃的五官,轮廓清晰的下颌线,更加衬托出属于男性硬朗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