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隆庆帝相处一段时间,理解了沈晏的顾虑。
终究是那老头的亲儿子,老实安分留条性命也不是不行。
“便宜谁了?”
听见询问,赵鲤转头便见沈晏站在石狮子旁。
沈大人官职未升,却和赵鲤一样得了御赐的新衣裳。
一身玄色蟒袍衬得他气质稳沉。
“你怎么来了?”赵鲤惊喜问。
沈晏探手来接她,答道:“巡视京营武备,听闻殿下来参加婚礼,便来瞧瞧。”
“没想到晚了一步。”
沈晏这般说着,展示了下怀里揣着的一包糖炒栗子。
还热乎的糖栗子包在桑皮纸里,散发甜丝丝的味道。
赵鲤捧在掌心,笑弯了眼睛:“正好饿了。”
这信王府的席面她可不敢吃,就算不投毒万一朝她菜里吐口水,那多埋汰。
赵鲤拉着沈晏道:“走吧。”
沈晏却说:“先不忙,再看出好戏。”
他们站在隐蔽处,沈晏耐心给赵鲤剥栗子壳,但对看什么热闹却是一点不提。
赵鲤正好奇时,忽然街尾一阵马蹄得得之声。
一队风尘仆仆的骑士,纵马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不算长得极美,但马上矫健英姿叫人印象深刻。
鞭子啪啪抽地,这英姿飒爽的女人眼中满是怒火,纵马疾驰而来。
到了信王府,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
这女人伸手矫健翻身下马,手中握着马鞭。
在她身后是十来个护卫模样的人。
穿着灰扑扑的袍子,看佩刀样式应该是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