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咕咚一口咽下嘴里的饼,一边哕一边道:“什么味?”
话音未落,一个人从旁扑来:“陛下要替我做主啊。”
“阿雉!”
隆庆帝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听人喊过他这现眼乳名。
循声看去便见他长姐钗横鬓乱,哭啼啼要来抱他大腿,只中途被两个靖宁卫按在了地上。
“阿雉,救救姐姐。”
含山长公主还不知道她牵扯进了什么事,只晓得沈晏实在跋扈。
心中又屈又难过,叫着弟弟的乳名想讨个公道。
隆庆帝还在吃奶便爱花里胡哨的衣服,越花哨越爱穿。
因此被他父皇开玩笑似的取了个乳名——阿雉,笑他像只小花野鸡。
这名字时隔多年,从含山长公主嘴里喊出来,隆庆帝心生感慨。
摆手叫两个靖宁卫松开,他和善弯腰欲扶起含山长公主:“大姐为何如此狼狈,这……这特娘的什么味!”
隆庆帝光速缩手,敏捷两个后撤步。
骂娘捂鼻一气呵成:“大姐,你掉茅坑了?”
含山长公主手顿在半空,闻言期期艾艾捂脸哭:“我也不知道啊。”
她这话倒是不假,她跋扈好玩,但好生日子过着男宠面首养着,大可不必故意将自己折腾成这般鬼样。
隆庆帝一面哕一面摆手:“你别靠近朕。”
看这天家薄如纸的姐弟情,沈之行无奈摇了摇头,提醒道:“陛下。”
寻常在宫中不靠谱便罢了,此处人多眼杂,还是严肃些比较好。
隆庆帝轻咳一声,立时肃容:“究竟怎么回事?阿鲤和阿晏呢?”
却听一阵脚步声,玄虚子也没个钦天监监正的仪态,甩着大袖急从后院奔出。
一见隆庆帝便道:“陛下,快来快来。”
他那厢招手,隆庆帝也听使唤得很,一撩衣摆便跟着他身后去。
沈之行在后,给两个靖宁卫校尉使了眼色,命他们相对较礼貌地将含山长公主一道押送往后院。
此处后院与通草楼隔着个人工挖掘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