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时,赵鲤必须蹲下身。
每一块碑上,都糊着厚厚的纸钱灰烬。
赵鲤探手抹去,却发现这些小小的石碑上都没有碑文。
无名字也无生辰死忌。
小小的一块无字石碑下,供奉着一只巴掌大的石匣。
赵鲤小心打开来看,匣中躺着一缕胎发。
她迅速将匣子合上。
虽早有猜测,可看见这一簇小小的胎发,赵鲤还是心揪着疼。
她起身,走向象征国运的大鼎。
在祭祀杀猪时,赵鲤看得很清楚,整个泰昌殿广场都被改造过。
整体地板向中心的大鼎倾斜。
赵鲤绕着鼎走了两圈,挨个踩石砖。
突然,脚下声音一空。
赵鲤心中一喜,弯腰以指节轻叩。
敲处咚咚作响。
赵鲤心中一喜,这里有一处空洞。
下面应该有地宫。
指尖石板清洗过的纹路摸索,赵鲤最终起身什么也没做。
照着她的猜想,她早晚能正大光明下到这里。
现在不必多余乱闯。
若是惹出什么大乱子,牵连太广。
赵鲤正要起身时,却听见响彻整个盛京的钟声。
从镇抚司处传来的钟声,声音浑厚闷沉。
悠长的余音,穿透力极强。
赵鲤心也跟着一颤,她扭头望向镇抚司方向。
是有诡事,还是什么?
不待她想清楚,只见地面纹路悠悠然亮起微弱的光。
赵鲤听见沙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