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中布置镇山符,有狴犴神龛,还有皇帝亲赐大景祭祀国器。
就是多子鬼母进了,也得抱头蹲下说话。
这尸首即便有再多隐患,在那处也是无用的。
正好,泰州的那对袁氏仵作也随着沈晏一并回来。
虽刚来便开始干活,可也没有办法。
赵鲤命人将还未来记得及安顿的仵作父子两叫来,和老刘一块查验尸体。
尸体被搬运走,厅室之中很快清扫干净,地面重新恢复光可鉴人。
赵鲤暂立狴犴神龛侧,看着卫中各百户领着手下校尉力士上前上香。
待亲自监看再无第二个暴死之人后,她这才回到班房。
班房之中,卢照正领这鲁建兴、田齐、宫战,问询和那暴死校尉接触过的人。
沈晏正坐上首。
此时他已收拾停当,再无床榻之间那叫人垂涎的模样。
未着官服,特意穿了件高领衫子,新换玄色大氅上白毛正好挡住颈侧点点红印。
他心情极差,面无表情坐在圈椅上,弄得众人胆战心惊。
赵鲤一进来,班房才齐齐传来大喘气的声音,凝滞空气一扫而空。
赵鲤忍不住白了他们两眼,沈大人是会吃人还是怎么的?
赵鲤走近,沈晏脸上神色一缓,为她递来一盏热茶一碟子点心。
“你早上没吃东西,我让阿詹亲自去三山街给你买早点。”
赵鲤抿唇强按心尖痒意,坐在了沈晏身侧圈椅上:“多谢沈大人。”
若非是要命工作时间,怎么也得探手在他掌心挠一下。
赵鲤正想着,卢照走上前来。
赵鲤手下精英几乎都在,询问速度极快。
从门房到目击那个校尉死亡的倒霉蛋。
众人口供都捧在了卢照手中。
赵鲤对半分了,与沈晏交换观看。
半晌后,两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