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寻常姑娘,早养一身豆腐皮肉。
奈何她总新伤未好,又添旧伤。
原本手上的冻伤瘢痕已经消退,恢复了些少女手指该有的细嫩模样。
只是指节虎口,仍保留着每日练刀法举石锁熬力气的茧子。
浓眉道人接触到的信息,相比村人更多得多。
他隐约对赵鲤的身份有了些猜测。
方才见赵鲤坐在堂屋上首,心中还生出些不满,觉得她不知礼数。
现在那丝不满悉数散去,浓眉道人自我介绍说他姓林。
已经清场,他说话也没再避讳。
“原老爷子再有十多天便要过百岁大寿,不料在这节骨眼……”
林道人对此也是惋惜的,长叹了口气。
原家的孝子孝孙,又开始抹眼泪。
脸上还带着一些惊惧之色。
莫叔对原家老太爷的死,也有些疑惑。
早晨起来,村中骚乱。
他去时,原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地上盖着一张血迹斑斑的白布。
布下隐约可见是一个极瘦的人形。
后来方知,是原家老太爷。
村中谣传原家老太爷死得极凶。
莫叔也是好奇的,只是原家上下像是吃了哑药,三缄其口。
谁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现在莫叔才借势,将问题问了出来。
林道人看了一眼原家人,开口道:“昨天夜里,原老爷子凶死在屋中。”
“身上皮肉皆去。”
“血迹从床上,一路拖到了门边。”
“想来当时袁老爷子是想爬出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