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就在于,经过魏世一下午的查访,魏家从没听说过有种植海棠。
这种突然冒出,艳惊四座的事情,绝不可能出现在花卉行当。
且沈晏以掌心之眼观测时,很清楚的看见了木花盆里的东西。
根须盘绕着一些零碎的肉块。
便是赵鲤这样不动懂花的,也想象不出,用什么肉才能种出此等艳红的花儿。
没有当场发作拿下,只是顾虑其中阴私。
若是这以肉养花的秘法光天化日曝光,说不得会有那爱花的花痴,以后铤而走险。
黄昏的光照射在墙头,赵鲤一身公服,立在女墙后,看着那拖着花盆的牛车走远。
……
肤色黝黑的青年,吆喝着牛车。
怀里揣着几张薄薄的银票。
拒绝了无数人想要买花的请求,他火速去了钱庄将赏银换做了银票。
揣在怀里,死死抱住。
心噗通噗通的狂跳。
成了,真的成了!
从亲眼看见一截烂枝子,抽芽生长,眨眼开出美丽的花儿。
但现在,真的揣着银票走在归家的道路上。
顾远依旧沉浸在一中不真实的感觉里。
乍富之人,心中多有忐忑。
他不敢在县城多呆,以苫布蒙了花树,便踏上了归家的道路。
他脸上挂着笑容,连带着平常闻着恶心的甜腻花香,都觉得不在难闻。
“驾,驾!”
眼见天色将晚,他鞭子高高扬起,毫不留情的抽打在牛屁股上。
这老牛哞哞两声,吃痛加快了脚步。
紧赶慢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家中。
顾家在村子一角,周围没什么住户,只有几亩满是干泥的花田。
他家砖瓦房,外表瞧着还算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