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泡在血池断肢沉浮的血池中。
人们无知无觉,幸福地在血池中饮酒作乐,以同类的断肢佐血酒欢愉。看书喇
这些血池,流淌到地下。
铁锁加身的罪人受尽酷刑折磨。
居中,却是一枚硕大的胎囊。
血红色胎囊,吮吸鲜血供奉,独眼张开一条细细的缝。
即便未开心眼,赵鲤依旧胸口闷痛。
喉头一甜,涌出一口血来。
“怎么了?”
觋姑这才留意到,她心情不佳,转身问道。
赵鲤抬袖掩口,强行将一口血咽下,答道:“没什么,只是从理想乡出来,再闻到这些臭味,有些受不住。”
赵鲤在袖后,轻轻擦去溢出唇角的血:“臭得我想吐。”
听了她的回答,觋姑扯着嘴角笑了笑。
“这人间就是这样令人作呕。”
说完,她转回头。
赵鲤也不再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重新回到城隍庙的大殿之中。
供桌滑动,通往地下的通道消失。
觋姑心情很不好,将赵鲤送回屋中,只道会再联系她。
她肆无忌惮得很,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赵鲤将所见说出去。
觋姑离开后,赵鲤独自站在黑漆漆的屋中。
独坐许久,才推开后窗的窗户。
窗户吱呀打开,脖上盘着白蛇的狸花猫轻巧地跃了进来。
“沈大人他们没事吧?”
赵鲤低声问道。
盘在沈小花脖子上的阿白,点了点头。
赵鲤安心下来,不再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