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很快堆起了大约十份材料。
午木想这也太多了!这期学员班总共才四十五个。
人,已经被淘汰了五个。
现在又闹出四分之一的“有问题”人员。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秘密警察并不是那么好干得。
他逐一翻看着这些材料,再对应每周送来的告密材料进行分析,以便从中判断出哪些人是“不可靠”哪些人“需要进一步观察”。
多数人的问题不算严重,包括姚玉兰在内。
午木都写上了“进一步观察”的处理决定,只有在杨草的材料上,他犯了难。
杨草的确有可疑之处。
按照她的档案上的说法,她不是作为难民被收容的,而是在某天昏倒在紫诚记的台阶下,被店里的人收容进来的。
据材料说当时她几天没有吃饭,身上还有许多伤痕,没有随身物品。
随后她被送到了难民营,又被移送到了临高。
在检瘦营的政治审查里,她供述自己是,扬州人,十一岁被卖到戏班里唱戏,后来随戏班辗转到了广东,因为班主凌虐过度,实在忍受不住才逃走得。
根据审查材料,杨草的确会唱戏,她是戏子出身大概不假。
至于其他内容,按照检验营卫生所的报告,她的身上的确有许多陈旧性疤痕,而且“处女膜陈旧性破裂。”
所以被人长期凌虐应该是真得。
至于其他内容政保总局就无法核实了。
按照流程进行了二次交叉审查之后对照供述她说得大体都一样。
在难民营里杨草也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什么疑点。
所以出来的时候政治鉴定标准是四可控制使用第三级。
午木把她不多的几页材料来回的研究了好几次,披凡川不出有多少可疑之处。
要说最可疑的。
无非就是她是晕川在尔诚记的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