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先惹我不痛快的。”萧景姝扭头斥他,眼底蕴着薄薄的水汽,“我明明与你说过以往的事……我讨厌被人监视!”
她出口的话伤人极了:“我方才还很喜欢你,眼下却很讨厌你。”
萧不言简直快要被她逼疯了:“你别这么说。”
于是萧景姝又继续戳起他的痛处:“我就要说,我讨厌你……唔!”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比方才还要狠,放在她腰间的手也无意识地拂开了她的衣襟。
萧景姝终于有些怕了,不过却仍旧强撑着。萧不言终于还是在发觉她身体的轻颤后放开了她:“……你真是非得逼到我对你退让不成。”
萧景姝吸了吸鼻子,哑声道:“你不早就知道我是这种人了么。”
是啊,早就知道了,可又能怎么样?
不是还会强忍着不甘不愿照她的话做么?就怕她真的会讨厌自己。
萧不言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还是照旧,三日……两日给我写一封信。”一日一封行不通,剑南可用的信鹰太少,经不住这种飞法。
“倘若让我知晓你做了什么冒险或是可能伤及性命的事,”萧不言咬紧了牙关,“那别怪我日后收拾你。”
萧景姝垂下眼睫:“你也无需过分担忧,这次是我不要你派人保护我的,倘若我真出了什么事,当初发的那个毒誓也不会应到你身上的。”
她知晓自己应该见好就收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要再激一激他,看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萧不言到底不是一直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面上的表情已经让萧景姝隐约感到胆寒了。可她仍旧没有躲开或退让,任由他抱起自己走进卧房,还不忘在他耳边轻声道:“关门声小一点,阿婴还在睡。”
萧不言还是头一次进她的卧房,并没有心思打量室内陈设,只面色森然地将她按在了榻上,撕开了她的领口。
牙齿嵌进皮肉的感觉是那样清晰,剧痛之后是微微的湿凉,萧景姝知道自己被他咬出血了。
这样也好,自己的血如今可是好东西,他被乌梢咬了一次,又入口了自己的血,估计有段时日能够百毒不侵了。
萧景姝闭上眼睛,唇舌间溢出忍痛的喘息,双臂与双腿却毫不躲避地缠在他身上。
——即便他再过分一点,她也会原谅他的。
萧不言懂了她的暗示,慢慢将她颈间的血迹吻干净,居高临下审视着她,面容被殷红的唇色衬出几分妖异。
他说:“混账。”
萧景姝目光水润润地看着他:“萧泯,我喜欢看你喜欢我到发疯的样子。”
久不回萧氏,萧不言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人这样叫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脱掉鞋履上了榻,什么也不做,只面对面紧紧抱着她。
萧景姝隔着他的衣衫在他心口处亲了一下,似乎是在安抚他方才的心痛。
“你会一直像今日这样么?”萧景姝带着一点轻微的鼻音问:“会在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后还喜欢我么?”
这么折磨他,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答案。
萧不言简直要恨上她了:“不会,你若再这么折磨我,我就不喜欢你了。”
萧景姝彻底清醒了。
——是她太贪心了,她到底在妄想什么?
她不清楚自己脸上有没有失落,如果有的话她不想被萧不言看到,她不允许被他察觉到自己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