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佑箐没有抬眼看她,只是自顾自的低头。
“我没见过许颜珍,但你见过。”
……
对面顿了很久,没有注意到任佐荫注视的目光,只是低着头,深吸一口气,再支起身子,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难以回忆,也不想回想。”
五年前她看似表面装作不在意,故意勾起的你的怜惜,不过是害怕失去你,害怕未来再也没有人的怀抱可以栖居,可以赖以展现真正的自我。
她会害怕。
她会哭泣。
她一直想你。
你多爱一点她吧。
你们是这么相像,从头到脚,累年积月,慢慢的从骨到皮,一点一滴,都随着骨肉的不断拉扯生长慢慢变得相仿,就好像这个世界上粘贴复制的第二人。
她多么成熟,多么独当一面啊。
“那就别想了。”
任肖,这个名字,她没有听过。
可是姓任,任佐荫又跟她说过,档案上的第叁人跟任城,任伊她们年纪相仿。
画面里又有两个女人长得这么像——
她心里有想法了。
这个第叁人,是任城和任伊的血亲,名叫任肖,同时,任肖,任伊,任城,以及许颜珍四人一起就读临川大学,或许还有可能认识。许颜珍不可能有色盲,因为她和任佑箐都是正常的。
“我从没听任阿姨说过任肖这个名字。”
“因为她已经死了。”
“嗯?!”
她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追问。
但任佑箐却在她开口之前,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有点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聊,可以吗?”
她的脸色在灯光下确实显得有些苍白,眼下的淡青色阴影也比平时更明显了些。
看着她这副模样,已经到了嘴边的追问硬生生咽了回去。任佐荫站起身,走近了两步,语气不由自主地放软,带着关切。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公司的事…还有订婚的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后者抬起眼,琥珀色的眸子看向她,淡淡的,可任佐荫从里面错觉似的品到一丝戏谑和冰冷。
她轻轻摇了摇头,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没事,就是些琐事。不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