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对呀,吵得可热闹了。”老婆子一脸兴趣,忍不住就八卦起来,“高的骂对方连媳妇都管不住,瘦的骂对方结婚几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他们俩还爱慕一个女同志,他怪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怪他一个脓包还想往天上的月亮……哎哟喂,老有意思了!”
是真的很有意思。
虽然那间屋子一直紧闭着,但是大宅院就隔了一道墙哪里隔得了音?她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隔壁屋子打呼噜的声音呢。
所以呀,那两兄弟每次吵架院子里都会冒出一些人在边上待着,等两兄弟吵完架出门,他们又会装作忙手中的活,一连好几天他们都没有发现外面有一堆人看热闹呢。
可不能被发现!
今个早上两兄弟还在吵为那位女同志做了什么,就跟听书一般,每天追一个情节这日子都觉得没那么无聊了。
“不是,他们不是有媳妇了吗?怎么还爱慕一个女同志?”洪洮听的也勾起了好奇心。
老婆子撇撇嘴,“贱的呗,这男人啊就是贱,不顾家里的婆娘就惦记外头,不是贱是什么?”
“……”洪洮总觉得老婆婆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不好再说什么,便朝着右厢房而去。
此时屋子里的两兄弟属于休战期间,就算对骂也有骂累的时候,而且两兄弟又是刚刚接任职位,手里还有一堆活等着他们理顺,所以很有默契地把时间都给分配好了。
早上出门先吵一架,中午回来午休后养足精神再吵一架,晚上就休战吧。
干了一天活精疲力尽,实在是没费嘴皮子的精力了。
而现在,两兄弟处于午休期间。
一间屋子摆着两张床,一个靠着右侧一个靠着左侧,中间空出一大截活动的区域,反正谁也不想挨着谁。
正呼呼大睡时,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白元华一个转身被窝蒙在头顶上,程经见他不起身自己也躺着不动,凭什么让他去开门?
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知道外面的人大喊着:“请问是程缙的兄长吗?我这里有封他给你们的信!”
话音还没落地,两兄弟就突然一下坐起了身子,两人隔空相望,脸上是一点睡意都没,还是显露着惧意。
他们俩是真的很不乐意来安东。
被调到小地方当一个小干事,是谁心里都不是滋味,但从长远的讲对他们来说也不是没好处,就像爸的老同志说过,他们也说是下基层攒经历了,以后要是调回去,有爸的关系在职位只会比原先来的高。
所以这么一想倒也能接受。
但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在这里遇到程缙!
本想着程缙在部队,就算离得近应该也不会时常来往,说不准对方忙得把他们忘到脑后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他们也没那个兄弟情需要时时惦记着对方。
可没想到的是,这才过几天煞星怎么就找上门了?
“奇怪了,不是说家里有人吗?”门外的同志小声嘀咕着,“看来还是得让程同志自己找时候来……”
这话一说,床上两人立马下地,争先恐后地大喊着,“有人有人,屋里有人!”
可不能让程缙来,程缙真来那不得把他们揍一顿?
这小子从不讲道理,说动手就动手,让他亲自来那下场还用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