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拼死和他们硬钢,只会连有生力量都保不下来。
“撤兵,从偏门走,突围出去。”在拼死相斗和保存有生力量逃跑的两个选择内,钟文没有多想,登时便下令。
旋即又招来几个传信兵,叫上他大哥,干脆舍了名声和南阳城,不要做迂腐之人,跑到其他诸侯处,他日东山再起,再寻机会杀了秦钰。
“决不死战,能杀便杀,能逃边逃。”
钟文手中的旗帜摇摆,放出了红色的烟雾,同时得到命令的幕僚和低阶军官们却诡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异议。
要知道,自打得到秦钰攻打南阳的消息,他们素来就秉持着能守就守,不能守便逃的命令,早早准备了细软。
南阳城破了固然可惜,这意味着他们失去了大本营,可兵在江山在,若是死守南阳,莫说家中妻小,便是自己也要搭在其中了。
今日又见银盔闪闪,翻江倒海的士兵来回涌来,耳边充斥着震天响的渔歌,巨大的视觉冲击,惊得本就有惧意的军官们各自颤抖。
北门,一支队伍在城楼上拼死相斗,另一支已经开始安排着后路有序撤离了。
而尚在西门,被秦钰耍得团团转,周身疲惫不堪的钟允,得到了自家好弟弟送来的书信,他捏着眉头,打开了书信,书信很简单,只有几个字,极其简短。
“不可守!撤退!”
钟文撕碎了书信,他垂眸打量着楼下密密麻麻的船只如同骑兵般袭来,又有成百上千的部队开始了总攻。
城楼上随意踩上一脚都是和着血肉内脏的血水。
城门破开了,疲惫的骑兵迎面上受到了好整以暇的骑兵两厢碰撞,中央一个身着金色盔甲,手持通体漆黑的天澜刀的年轻人大喝道。
“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