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关照?若是不依,便砍了他们全家的头颅,挂在城墙上示众便是。
更何况此人本就是贪生怕死之徒,用些金银哄上一哄,便哐得他丝毫不惜命了。
钟允与云中侯对视一眼,兀自一笑。
“军中之事,本侯全权交予钟将军了。”
“末将这就去准备。”得了话,钟允退出了营帐,沿着青石板路走到小泥路上,偶尔抬起头望着天,夜空中星星璀璨如灯,在茫茫夜色下熠熠生辉。
南阳可真是个福地!
钟允暗暗感叹,这等好地要是落入了秦钰之手,各大诸侯的好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
走到一破败营帐外停下,兴许都不能叫营帐了,就是两块发黄的破布,两个小拇指细长的木头支棱着破布,勉强算个窝。
一个满脸污泥的男人像狗一般趴在窝里,裸露的背上几道骇人的伤痕,有新有旧,黑红色混合着血红色,在黑夜下显得可憎。
“啪!”鞭子划破空中的声响,紧接着就是男人无力的惨叫声。
钟允收回了鞭子,紧了紧腰带,低下头颅。
“彭武!本将军给你一个好差遣,干完了这事,许你一副铠甲,在我帐下充个兵卒,饭食管饱!”
彭武抬起头来,瞧见是熟悉的将军,根本不敢反抗,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眼泪哗得一下落下泪来,嗫嚅道。
“将军请吩咐。”
“大好男儿,哭甚!”钟允手握住了军权,又暴打一通彭武,心情舒坦,他扔下一通纸笔。
“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