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喟叹一声:“令兄品性高洁,却不是为他开脱的理由。”
“耽误时间越长,灾民死得就越多。”
“他这一条命抵不起。”
任慈扯了扯胡须,无奈道:“任某知道,所以愿意捐出一半家产,救济灾民。”
说着,一脸冷意,挥开了压在任无司脚上的宝藏,大手一掐,捏着任无司的脖颈,像在捏一只小兔子。
秦钰还是摇了摇头,眼里一片漠然,他连狗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丐帮弟子,耽误赈灾,只想拿钱打发他,这怎么可能?
“任无司今天必须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
“否则,我剁碎了他的脑袋喂狗。”
任慈经过多日的接触也知道了秦钰的性格,知道他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人,说到就会做到。
任慈心一横,继续加码。
“我会废了他的武功,逐他出丐帮,并且严加管教。”
任无司眼神慌乱,当街磕头,还要废了他的武功。
他这一跪,在江湖上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废了他的武功,在武林上任无司再无立足之地,比杀了他更难受,愤怒道:“你不如直接杀了我,还要痛快。”
“我不服,不服。”
“你总是散尽家财去帮一些穷鬼,你手底下那些混账到处揩油”
“可我呢?我可是你亲侄子,为何要这样对我。”
任慈气恼,不仅是因为丐帮内乱七八糟的人,还有这小子忘了兄长的志向,兄长因为救灾英年早逝,嫂嫂抑郁成疾没有两三年也去了。
他自己忙碌于丐帮事务,忽略了任无司的成长,被人的贪嗔痴的欲望裹挟了,成了今天这副模样,耽误了赈济灾民的事。
说起来,任无司犯下苍天的大事,他任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