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多注点意吧,天气热,别再感染化脓了。”
我叹了口气苦笑,随即又问:“你呢?来看病?”
他点点头,把药盒往身后藏了藏:“嗯,来替家里人拿点药。”
“你也是县城的么?”
我好奇的询问。
“嗯,城关镇的。”
他笑了笑,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樊总,你们这开的是啥车?又大又壮,真威风。”
“瞎开着玩的。”
我递给他一根烟:“你呢?还继续在钱坤手底下干活不?”
“不干也没别的活路啊,我们这地方您也看到了,哪有什么合适工作,要不就是上南方打工,可是我实在走不开。”
他接过烟,却没点燃,捏在手里转着圈,听到“钱坤”两个字,脸色暗了暗。
“家里有事啊?”
我挑眉又问。
“嗯。”
他紧抿嘴唇,声音有点发颤:“工地虽然受罪,可工钱不错。。”
“很缺钱?”
我直接开口。
他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嗯。。。俺爹娘去年出车祸不在了,埋人处理后事借了不少,今年俺哥又该说媳妇,嫂子肚皮都大了,再不赶紧结婚,将来让他们还咋抬头做人。。”
“差多少?”
我摸了摸鼻尖出声。
“差。。。还差五千多。”
他说完,脸一下子红了,赶紧解释:“樊总,俺不是想跟你借钱,俺就是。。。就是。。。就是。。。”
“你啥也没吭,是我主动问的。”
我会心一笑,朝着旁边的初夏努嘴示意:“等会儿给兄弟拿五千先应急。”
这趟我们出门,总共就带了几万块,初夏负责安排计划。
“不用樊总!”
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手摆得像拨浪鼓:“樊总,这不行!俺不能要你的钱!”
“没事儿,算我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