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拽住戴托的头发,膝盖印章一样盖在了戴托的脸上,然后将人像死狗一样摔在了沙发上。
最后,西蒙的目光落在了威特骑士三儿子戴瑟的脸上。
若说整场战斗下来谁最冷静,莫非这个戴瑟莫属,从西蒙进屋开始,他就一直秉承着冷静的姿态,让西蒙都看不出深浅。
秉承着谨慎,西蒙踢起地上的一只酒瓶,将其抛向了戴瑟。
出乎西蒙预料的是,这酒瓶砸在戴瑟肩膀,然后就看到他整个人撅着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屁股后头还拖着一滩莫名的水迹。
西蒙哭笑不得,原来不是冷静,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接吓晕过去了!
再没有顾忌,西蒙抬起脚猛地踩在了戴瑟脸上,还用力碾了一碾,之后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又在每个人脸上都加工了一番,确定达到了男爵大人的要求,这才停下了动作。
期间护卫们也在大声呼喊,让西蒙停手,但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开玩笑,那可是一位超凡。
每个月几银币的军饷,拼什么命啊!
等西蒙走了,这些人才敢一拥而上,赶紧去救治三位少爷。
半小时后,威特骑士看着躺在床上的三个孩子,心痛得简直在滴血!
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这三个儿子,他们继承了母亲的相貌,可是现在,却被活生生打得破相晕厥!
三张本来英俊的面孔,几乎变成了三胞胎,脑袋一样的肿,一样的圆,脸也是一样的扁,就好像是被平底锅敲了一样!
“是谁做的?”威特的声音嘶哑之中带着狠厉。
护卫长加拉戈偷偷瞥了威特一眼,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雷文!?”威特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听说过这位诺德行省新贵的名字,也知道那即将是下一任雪枫郡的郡长,可没有想到,他竟然把手伸到了泰达领来!
康奇那个老东西,竟然求到了一个外人身上!
威特咬着牙,看着自己三位重伤的孩子,低声下令:“照顾好三位少爷,但先不要请神官!”
第二天一早,威特命人抬着自己三个肿成猪头的儿子前往城堡,拜见了色列瓦男爵。
他当着色列瓦男爵的面,添油加醋地将西蒙的表现、自己孩子的悲惨遭遇描述了一番,可是还没等说完,色列瓦就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去给康奇道个歉。”
“您、您说什么?”威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雷文这次派人越境来殴打他的儿子,本身就是无视了色列瓦男爵的权威,色列瓦男爵没有道理会表现成这样啊!
难道,他在惧怕雷文?
可……为什么?
别说雷文还不是郡长,就算他是,也无权插手其它贵族的境内之事啊!
看出了威特的疑惑,色列瓦将一封信笺递了上去:“你自己看吧。”
接过信笺,威特脸色一僵,丝丝冷汗从额头上浸透出来,他将信笺恭恭敬敬地放回桌上,转身带着自己三个儿子就要离开。
这三害伤得虽然重,但已经稳定,大哥戴维含含糊糊地问道:“父亲……为什么……?”
“唉……”威特长叹口气,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