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弦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实属寻常,我们迄今尚不知道敌人身在何方。”
乌英纵点了点头,项弦情知这等安慰并不能让他好受点,却仍然在他身边坐下,说:“师父死后,我常常觉得,自己挑不起这大梁。”
乌英纵沉默,项弦笑了笑,说:“当初是你安慰我,你说的什么?”
“老爷一定可以。”乌英纵沉声道,“我会协助您,守护在您身畔,直到我再无用处的那天,老爷。”
项弦摊手,示意乌英纵,说:“这次若没有萧琨,我们不仅无法驱逐魔,说不定还将命丧皇宫中。”
与此同时,项弦背上出了冷汗——似乎确实如此,若萧琨没有改变主意,跟他们回来,今天搞不好就全完蛋了!乌英纵与潮生被困,自己祭出智慧剑后
(buduxs)?()失去意识,最后时刻魔王出现,会发生什么?当真好险。
乌英纵点了点头,项弦说:“许多事,单靠我也办不到,但只要我们相信对方,就会有希望,是不是?”
乌英纵叹了口气,潮生知道他确实很自责,又说:“要不是你冲破倾宇金樽,及时出来,我一定就被抓走啦,好了,别再难过了,我现在好饿。”
“我这就去准备晚饭。”乌英纵道,又交给了潮生一把破碎的剪刀,说:“我把它也弄坏了。”
潮生说:“没关系,你用它打破了倾宇金樽的结界吗?”
乌英纵十分不安,潮生只是把破碎的小法宝收了起来,朝项弦道:“这种剪刀,白玉宫还有不少呢。”
“唔。”项弦点头道,“不过改天我也可以试试看修复它。”
项弦拍拍乌英纵的肩以示安慰,回到厅内,不见萧琨,唐刀已归位,侧旁又多了一把内弯的镔铁短剑,抽剑时见上头刻满了契丹文,当即十分疑惑。
“萧琨?!”项弦大声找寻,循着水声走去,“你在嵩山碰上了什么?”
“你总算想起来了。”萧琨正在侧院里冲澡,冰冷的水浇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的肌肤白得犹如雪一般,赤条条的身体上,手臂、大腿的血管现出隐约的青蓝色。
“受这么多伤?”项弦走近萧琨,萧琨的伤势受半妖体质影响,大多能自愈,但愈合后依旧会留下浅红色的伤痕,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如初。项弦看到他的胸腹、后腰与臀腿处尽是愈合后的剑伤。
“封禅台上等着我的是……别碰!”
项弦把手放在萧琨的大腿上,萧琨要推开他,项弦却道:“痛么?”
萧琨锁住项弦的手腕,让他到一边去,别在自己身上乱摸。项弦坐在侧旁,抬头打量萧琨的身体。萧琨大致交代了自己所遇见之事,项弦却突然觉得萧琨的身材令他心里隐隐约约,生出了奇特的感觉。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了,今天在月光之下,萧琨的身体尤其如白玉一般。
他的胸膛肌肉流线十分漂亮,因素习唐刀武艺,胳膊结实有力,腰身窄细,腹肌整齐分明,双腿温润白皙,更有明显的翘臀,红色的伤痕遍布侧身,明显在交战时以右半身抵挡了狂风骤雨般的剑势,项弦光是想象他所受的伤,就觉得疼痛。
然而又想到萧琨身上拖着鲜血的画面,竟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萧琨正朝他解释少室山之事,项弦竟有点走神,萧琨不时瞥他一眼,见他目光全在自己身上打量,当即被看得有了反应。
萧琨:“你在听我说话?!你在看哪儿?!”
项弦突然大笑起来,萧琨满脸通红,抽来浴袍匆忙系上。
项弦一路跟着萧琨回房,只想多亲近他一会儿,萧琨却满脸通红,只想回房。
“哎!这么害羞做什么?走,咱们出门喝酒去。”
项弦一手扒着门框,萧琨存心让他吃个闭门羹,关门时却夹住了项弦的手,项弦夸张大叫,萧琨吓了一跳,说:“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