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琨:“不想说。”
“好罢。”项弦本颇有招揽之意,如今自讨没趣,说道,“哥哥,既无落脚之地,何不来开封呢?”
“与你非亲非故,连朋友也算不上,”萧琨冷冷道,“莫要乱套近乎。”
项弦只得作罢,萧琨说:“再奉劝你一句,当心点,稍后只要见到天命之匣,我便将动手抢夺。”
项弦嘿嘿一笑。
溶洞内的风逐渐变大,风中传来少许炊食气味。
“到了。”项弦说。
溶洞的尽头,乃是一处僻静山谷,此地已远远偏离玄岳山,位于太行山西侧。正午时分,一名中年人在破旧的茅屋外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升起。
那人正是公孙邦,自打从流云大师手中接过天命之匣,逃进九龙洞中后,他就在此地修行足有数月。
这天他胡乱煮了一锅野菜汤,正要用餐时,左右两侧各出现了一名青年,杀机笼罩着这个桃源般的陋居,并无声地蔓延开来。
“萧琨,把话说在前头,眼下我将你视作朋友,你若抢夺法宝,咱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项弦的语气依旧轻松随意,却有意无意地站在公孙邦一侧,散发出的气场为他抵挡了来自萧琨的杀气。
萧琨手握唐刀,闻言沉吟片刻,缓慢归刀入鞘。
项弦则朝公孙邦扬眉,说:“我们……”
“我知道了,”公孙邦马上道,“匣子是罢,这就交给你们。”
项弦与萧琨对视一眼,公孙邦忙起身,入内取出一个黄布包着的古匣,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所谓“天命之匣”,与项弦的设想并不相同,他本以为法宝会是个小巧的木盒,公孙邦捧出的东西,却足有一尺长,一尺宽,一尺高。
“交给哪位?”公孙邦又道,“总算到了,我可等了好久。”
项弦与萧琨都没有接,萧琨敏锐地察觉到不妥,问道:“是它么?”
“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项弦想走上前,又忌惮先前萧琨所言,见到匣子就将出手抢夺,在这里打起来,不仅容易误伤公孙邦,还容易引来敌人,最终若渔翁得利,就实在太蠢了。
“等等,”项弦朝公孙邦说,“我记得流云大师说过,若无法藏匿,就毁掉它?”
公孙邦答道:“两位,初时我确实如此作想,但这匣子,我毁不了。”
“为什么?”项弦疑惑道。
“两位看过就知。”公孙邦忙道,“给你们了。”
萧琨道:“你连我二人身份都未曾求证,就这样将法宝交了出来?”
公孙邦捧着那匣子,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说:“它告诉我了,只要在此地住着,必然有人来取!你们将它取走就是。此事与我当真不相干,就放我走罢!”
“谁?”项弦还没明白过来,说,“谁告诉了你?”
公孙邦示意手里的青铜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