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琨朝项弦伸手,项弦几步助跑踏上院墙,两人牵手互握,借力上了去。
院内四处散发着极淡的黑气,若振魔铃在身,想必在靠近王宅的一刻,便已响了起来。
“必须查清底细再走。”项弦说。
“嗯。”萧琨环顾四周。
萧琨跃入王家后院,看见大宅厅堂外,贴着诸多镇鬼的符咒,想必是灭门惨案以后,新任知府为求心安,请附近道士贴的符箓。
萧琨走向前院,单手前推,厅堂大门缓慢洞开。
内里全是凝固的黑色血迹,墙上、地上、柱子上,极其惨烈,地面因连日以来下雪,痕迹已不可察,萧琨再转身,祭起法术,平地卷起一阵风,吹散积雪。
血迹蔓延到前廊,再到偏僻的角落中。
萧琨:“这里死了三个人。”
项弦:“嗯。”
“这里死了六个。”
“逃跑时被杀的。”
“这里……”
项弦与萧琨根据四处留下的血迹,开始还原当时
(buduxs)?()的杀戮现场。
“妖怪速度很快,
”萧琨说,
“奇怪的是,没有脚印。”
“没有脚印。”项弦喃喃道。
这很不合理,若是狼妖、狐妖等兽类妖怪,必然会留下爪印,哪怕被积雪掩盖了,花园的泥土中、房中的地面也应有痕迹。
而没有脚印存在,正说明了又一个可能——这是一只鸟。
“仵作的报告说了什么?”项弦说。
“撕裂伤,”萧琨说,“看不出是何妖兽所为。阿黄呢?”
“昨夜起就不见影儿了,”项弦说,“又沾花惹鸟去了罢。”
他们来到后院,边厢前房门紧锁,贴着符,项弦推开。
“这是晚香上吊的房间。”萧琨检查房间,没有异样,项弦问:“尸体呢?”
“都下葬了,就葬在这儿的后山上,”萧琨问,“挖一具出来看看?”
项弦沉吟片刻,点了头。
他发现与萧琨在一起办案,下决定相当爽快,简单地讨论之后彼此就会达成一致,从不啰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