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干什么?!”
阿黄满腹怨气,正要发火,项弦却笑了起来,顺手将它放在自己头上。
佩剑被郭京带回后,放在了正厅内的置剑架上,项弦伸手取来,负于背上,回房取了随身之物,将印鉴解下,扔回抽屉中。
“出门?”阿黄清醒少许,抖擞羽毛。
项弦随意答道:“这次你和我一起走,有段时日不会再回京。老乌!”
阿黄:“他去给你买酒了。”
项弦随手写了张字条压在镇纸下,他倒是不担心乌英纵,毕竟这名管家身手极为了得,完颜宗翰若落在他的手里,多半一个照面就要被拧断脖子,乌英纵真要打架,五万禁军齐出也摸不到他一片衣角。
这倒是真的,因为乌英纵极少动手,打架的时候也常常不穿衣服。
项弦让他今夜就离开汴京,去往上京,到辽国驱魔司遗址,为他寻找心灯执掌的信息与下落。
项弦穿上斗篷,拉开兜帽,阿黄顺从地飞了进去,窝在里面舒服地待着。
他翻身上马,一路驰离京城,官道茫茫,通往远方,月色下却站着一个人,乃是赵构。
赵构说:“我就知道,唉!”
项弦笑道:“你的消息总是很灵通,我回来你也知道,离开你也知道,是不是在驱魔司门口埋伏了眼线?”
赵构没有回答,说:“还笑?我大哥正在为你求情。哥哥,当真要走吗?”
“替我谢谢他。”项弦答道。
两骑并行,赵构陪项弦走了一小段路。
“这是给你准备的一点盘缠,”赵构说,“和一袋烈酒。”
“正合我意。”项弦答道,“你去不去?”
赵构:“我虽不想待在汴京,却也不能走。”
项弦又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后会有期,弟弟。”
说毕,项弦与赵构抱了下。
项弦知道赵构虽常年居于宫中,却无手足之情,今日自己所为,想必为他添了不少麻烦,却也据此得见,赵构乃是真性情。
赵构驻马,与项弦在月色下相视,彼此无言。
“驾!”最终项弦一催缰绳,转马上了西面大道,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