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要把彭州活活困死啊!侯爷,我们该怎么办?”
种应安没有回答,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悲凉:
“怎么办?既然京中不管,那就让彭州自己做主!”
“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十三府官员、豪绅代表,
还有所有新招募的青壮,都到校场集合!”
他的声音在城墙上空回荡,
惊得栖在檐角的夜枭发出凄厉长鸣。
。。。。。。。
次日清晨,乌云压城。
校场中挤满了人,世家子弟穿着绸缎华服,却难掩眼中恐惧。
百姓们衣衫褴褛,手中握着锄头、镰刀,
西军将士身披铁甲,长枪如林。
种应安站在点将台上,身后是残破的大乾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各位!”
种应安的声音穿透云层,
“如今彭州已成孤岛,京中抛弃了我们,草原人要踏平我们,就连老天都降下雨雪,要埋葬我们。”
他突然指向东北方向,
那里乌云翻涌,已经能看到诸多闪电在其中纠缠,
“我们还有十万西军,还有百万百姓!
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人群中响起零星的应和,但更多的是沉默。
王家长子王承业突然站出来,锦袍上的金线在雨中泛着冷光:
“种侯爷,您说要共抗外敌,
可昨日强征我王家半数存粮,这让我们如何。。。”
“如何?”
种应安冷笑一声,走下点将台,一步一步逼近王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