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应安冷笑一声,走下点将台,一步一步逼近王承业。
每走一步,铁甲与地面碰撞的声响都像重锤,
“王公子昨夜搂着美妾听曲时,
可曾想过城外冻死的孩童?
可曾想过被草原人屠城的紫霄城?”
他猛地抓住王承业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今日,要么你王家捐出全部存粮,要么。。。”
种应安的眼神冰冷如刀,
“我现在就砍下你的脑袋,挂在城楼上!”
王承业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我捐!王家愿倾尽所有!”
种应安将人狠狠摔在地上,转身望向众人:
“还有谁?”
校场陷入死寂,唯有雨点击打在兵器和甲胄上的声音。
良久,陈家家主陈仲谦咳嗽着走出人群,手帕上又添了几点新血:
“老夫愿将陈家私军编入西军,粮食、钱财,也都任凭侯爷调配。”
“只求侯爷能守住这彭州。”
“彭州啊,大乾产粮之地,一年绝收不要紧,明年地里还能长出粮食,可莫要就这么丢了。。。”
“我等也愿听从侯爷调遣!”
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声音逐渐汇聚成洪流。
种应安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或许是彭州最后生机,甚至可能是大乾最后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