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胜字辈的族长失踪早死,瑞字辈的族长放纵内乱,山海一辈的族长拒不回家……
年岁长的本家族人不知所踪,年岁近的族人分崩离析……
张海客想,张家的根本传承与真正秘密,怕是早就断了去了。
他耗费心血拉起来的草台班子,也难怪那和张家纠缠了无数岁月的窥伺者,只是闲闲落子。
毕竟,他们现在有的他们都有,就连他自己的血脉,说不定都没有对方的实验体浓郁呢。
啧,真是恶心的结论。
细雨被风裹着打在脸上,湿漉漉潮乎乎的,不算舒服。
但张海客此时,无端的想起了梦里,族长盯着他画的符。
心血来潮,他竖着手指,在玻璃的寒雾上勾画,特殊的符头,起承转合的纹路……
呵~!根本就没什么用嘛。
推门声响起,张海客抬手覆在玻璃上,正正好盖住那枚符文。
“哥,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烧,搁窗口那吹风?就算不会感冒,衣服不用换吗?”
“啰嗦,张海杏,你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
张海客离开窗边,推上的窗户上,留下一片被抹开的寒雾,如同真实之境的一块儿小小碎片。
张海杏上前几步,隔着那片小小的视窗往外看:“你之前不是说今天就走的吗?你不下去,我只好上来咯~!”
“什么都没有的窗外,也值得你看这么久?”
张海客脱下吸足水汽的上衣,偏头去看张海杏:“我做了一个梦,族长跟我们回家了。”
阴雨的天气,室内也格外的昏暗,男人脖子上的那一圈刺青,在偏转的阴影里,颜色尤显深沉。
“是吗?那这真是一个美梦啊~!”
张海杏离开窗边,与张海客擦身而过:“这一次,看来我们会找到真正的吴斜了。”
张海客瞥了一眼无声离开的张海杏,摊开自己扯着衣襟下拉的手。
那个梦或许不仅仅是梦……
抹去符文时,他和周遭,好似有了一丝延迟的悸动。